末影強行掙脫了幾下,發現并沒有什么用處,反而身上的定身術越來越強烈,好像是要將他釘在地上一般。
若霧瞥開眸子,道:“不準。”
這兩個字里頭,帶著七分威脅和三分的……撒嬌。
末影輕咳了一聲,道:“我與你玩笑呢,朋友妻尚且不可欺,更何況你是我的親弟弟,我不會的,放心吧。”
這話剛說出來,末影便感覺到身上的定身術解開了。
他一回頭,便瞧見若霧臉上帶著一抹可疑的緋紅。
這是……害羞了?
還真是純情的可怕,明明只比他晚出生個幾百年,他像若霧這么大的時候,相好的都不知道有幾百個了。
末影笑道:“來來來,你且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這姑娘還真有本事,竟叫你這么個小鐵樹都開了花,實在難得。”
開花又有什么用?
人家如今身邊有個貼心的人呢。
想起梁期,若霧心里便堵得慌。
那人到底哪里好了?
突然,他腦海中泛起了那袋放在姜月溪枕頭邊上的糖果,還有昨日她吃的那塊糖糕。
那個梁期倒是會哄她開心。
若霧眸子暗了暗,想著處理完這些公務,他也去買些糖果給她,這樣她是不是也能記住他的好?
末影撞了撞他的手臂,道:“你在想什么呢?”
若霧回神,往后退了兩步,跟他隔開些距離。
“別在這里惹我生氣了,我還有要事要處理。”
說罷,若霧便又坐回自己的軟墊子上去。
心里盤算著,早些處理完,便能早些回去陪著月溪。
那個梁期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總有一日月溪會發現他比那個梁期更好。
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若是你日后搞不定那姑娘,便來問我,哥哥我別的不會,追女孩子還是手到擒來的。”
說罷,便打開扇子,扇著扇子出去了。
若霧匆匆忙忙的將竹簡都處理完了,便化了女相往一重天的市集上去。
這一重天的市集,若霧幾本就沒怎么來過。
他也沒有什么口腹之欲,自然對這些俗物也是不屑一顧的。
想到姜月溪喜歡,他便買了些糖果,想著這東西也并非什么好的,不能叫她一下子吃太多,便只是少買了些。
若霧揣著那包糖果,便往東偏院的宿舍去。
這會兒也不知道月溪在不在屋里。
若霧推門進屋,入眼的便是茵茵的水汽,那水汽彌散開來,擋住了視線。
不知為何,他心里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若霧走上前去,因為開了門,那水汽便往外去了。
漸漸地,視線也變得清明起來。
只見一個少女光裸的背影趴在浴桶的邊緣,脖子上一條鮮紅的細繩兒和一條稍稍粗些的白繩兒纏繞著。
姜月溪原本泡的暖暖和和的,這會兒被外頭的風一吹,便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轉過身來。
只見那白繩兒系著的是那少女雪白的兜衣,至于那紅繩兒……好像是一根……月神紅線。
姜月溪將云喬傻傻的盯著自己,眸子都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