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欣靠近沈國業,坐在他身邊,不輕不重的給他捏著肩膀;“話不是這么說的,孩子還沒經過什么事,自然是不懂,現在自己都要成家了,相信也成長了很多再說了我們就是跟著爸媽去看看他結婚,是吧,到時候別給人留下話柄,說我們一點都不關心孩子,到時候他收房子豈不是名正言順了?”
沈國業點點頭同意了,不過還是想說一句;“王興也真是的,為什么要幫沈固把這個手續給辦了,不知道先來跟我們說一聲?弄得現在這個境地,要是沈固一告我一個準。”
“哎呀,等你去參加了沈固的婚禮后,這都不是事兒。”林可欣垂眸,掩飾掉眼中的陰毒。
她已經知道沈國業花完了沈固母親留下的最后一個首飾,根本沒有籌錢,所以現在的沈國業只有每個月那幾十塊的工資。
很快這房子也不是沈國業的了,她遲早要跟王興在一起。
所以在離開之前,她非要狠狠的膈應沈固和他對象一次。
沈固結婚是大事,她就要鬧得更大點。
反正到時候抱著孩子一走,最多聽幾天閑話,以后的日子她還是能過得好。
而沈固,一輩子都要記得在結婚的時候,自己鬧的這一場。
還有比這個更打擊一個男人的嗎?
林可欣冷笑著。
半個月后,林可欣死皮賴臉,用弟弟想見見哥哥這種話,擠上了火車。
沈家爺奶皺著眉。
“老頭子這可怎么辦啊。”
“來都來了能怎么辦?做好警告,要是她鬧事,我們立刻攆人。”
火車上,林可欣乖覺得很,還一直在說好聽的話,一副早就改過,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模樣。
此時,紅旗大隊正在秋收。
熱火朝天的氛圍布滿大隊所有田間地頭。
今年的年景依舊不錯,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欣喜的笑臉。
除了老宅的。
老宅謝家夫妻已經在屋子里呆了很久了,一個是真的做不了活兒了,一個是頭上有了疤死活捏著這個借口不出來做事,連吃飯都要大兒媳回來做飯。
家里所有的事情就謝國安一家子做,謝國業跟死了一樣,那次離婚一鬧再也沒有回來過,謝國安和謝老奶去廠子里找過謝國業,卻被人轟出來。
謝國業說謝老奶要借著封建殘余迫害他,已經強逼他的前一任媳婦離開了,還想害他現在的相好。
謝老奶那個刻薄樣子,為謝國業編造的凄慘過往,提供了最有利的證明。
那次之后,謝老才肉眼可見的憔悴下來,每天念叨;“真不愧是老子最想培養的,毒是真毒啊。”
謝老奶提議日子過不下去了,干脆求求謝國居幫忙。
被謝老才死死的攔下來,謝國居是他最后的退路,到時候人死了,還要謝國居給自己收斂送葬呢,這一步棋他根本就能去動。
所以老宅這邊一直就保持著死不了活不好的狀態,謝老才再沒客人、友人上門,謝老奶躲躲閃閃不敢出門,只會在大兒媳回來的時候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