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通過這個,拉拔幾家大隊上的人家,提高大隊整體收益,將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慢慢提起來,也是好事。
大家都得利,以后謝家改革開放后搞起事情來,阻力就會少很多。
謝隊長真的是她見過的最會做人的領導了,要是他辦事業,估計手底下的元老也好工人也好,都會對他死心塌地了。
信件的最后是陳清華說的,有時間了給家里打電話,還把許安安那邊的電話留了下來。
謝琳瑯將號碼另外謄抄一遍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看著筆下的號碼,她想著要不然去廠長那邊借用一下電話?
此刻的心情實在是激動,謝琳瑯都等不及了。
她將之前摘下來的口罩和圍巾重新戴上,朝著吳廠長的辦公室去了。
沒想到人家只有呼叫北華辦公點的單線呼叫功能。
電話,基本是擺設。
謝琳瑯郁卒,但是也知道這事還真就急不了,只能回去了。
東西才收拾好呢,沈固后腳就回來了,見到還在椅子上放著的包裹和收成一卷的麻繩,就問琳瑯:“今天廣播叫你是因為這個、家里寄東西了?”
“是的,我爸媽他們寄的。”謝琳瑯將信件拿出來,跟沈固一起看。
沈固將手套摘下來,帽子和圍巾摘到一邊,脫了鞋子上炕,跟謝琳瑯親密的靠在一起看信。
信件上說的事情就那幾樣,沈固卻從字里行間看出了謝家人包括那個大隊對謝琳瑯的掛念和關懷。
他心里柔軟:“琳瑯,跟我過來,是我辛苦你了。”
要是在紅旗大隊,琳瑯現在可以說跟個大隊吉祥物沒什么差別了。
來這邊,卻要受苦。
他回家之前,白露紅著眼來找自己告狀,說謝琳瑯不好說謝琳瑯壞謝琳瑯思想有問題。
沈固聲色俱厲:“你以為誰都是你啊。”
白露滿嘴的苦澀,想哭,沈固卻早已跑遠。
他家女人腦子里的新鮮想法太多,他也生怕琳瑯出個比裝娘們更絕的辦法。
看完信,兩口子商量著回信。
沈固的手還有點冷,謝琳瑯讓他捂著,自己來寫信:“我寫親親吾嫂還是親親吾娘,算了,都寫了。”
親親吾爹親親吾娘親親吾兄親親吾嫂親親吾侄,全都親個遍。
哈哈,想想家里人拆信就覺得可樂呵了。
沈固含笑看著她。
此刻,謝琳瑯神態跟個促狹的小姑娘一樣。
問候寫完了,謝琳瑯問回禮的事情,不是說客氣,而是家里惦記著她,她也惦記著家里。
而且家里添了兩個人口,是要出點東西表示一下的。
沈固只說不差錢,買吧。
“我和嚴婷還有幾個同事,過幾天要去車站接人,會在北華辦公樓歇歇腳,我下午就去申請帶家屬一塊去,要是不行,你就先給我寫個單子,事情做完之后,我就照單子買好了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