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想把自己生活的一點點小矛盾帶給謝琳瑯。
她認為謝琳瑯那邊生活已經很苦了,不必要拿自己生活的一點雞毛蒜皮去影響了她。
謝琳瑯跟沒牙齒的小家伙說了兩句話,見到旁邊有人看著手表了,才收了笑臉,跟許安安說了關鍵的事,說了自己給她單獨寄了包裹,又問了孩子的名字。
“小名就叫小水,成天流口水,大名的話,你哥哥說叫佳旺,我總覺得不是很好,到時候大點了再想吧,我是想給孩子個好點的名字的。”
“哈哈。”謝琳瑯表示理解。
人家的孩子人家自己取名字嘛。
作為后世人,其實許安安就算給孩子取許的姓氏,她都不覺得詫異。
電話就講到這邊,謝琳瑯掛了電話,付了五毛錢,讓那個戴手表的先打,看他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有急事。
果然,這位是京城罐頭廠的干事,都送出差的人上車了,才想起有一批貨的數據寫錯了,要趕緊通知分廠那邊,將這批貨攔住,不然損失就大了,好在謝琳瑯讓了位置,他解釋完之后,松了一口氣,對謝琳瑯感激笑笑。
謝琳瑯繼續撥打電話,這次是給大隊部打電話了。
得知謝琳瑯打電話來了,謝國居幾乎是跟巧娟搶著打電話,還是巧娟的掐人功力更勝一籌,謝國居不敵,退居二位。
“哎,我是媽媽,閨女啊你在那邊還好不,吃得飽不,媽媽給你的東西都收到了沒有。”巧娟嗓門奇大,生怕謝琳瑯聽不見一樣。
“媽,我吃得很好,話筒聲音很清楚,你可以不用那么大聲啦。”對自己媽媽,沒那么多假客氣,謝琳瑯有話就說。
巧娟那邊噢噢了兩聲,將聲音變小了;“那媽媽這樣講話你聽得清楚不。”
“能聽清楚的,媽媽,你和爸爸還好吧我也給你們寄包裹了,給你們都買了鞋子,給三嫂子送了快紅布,我跟你說,剛好六塊六啊,吉利不,這次哥哥一定能幸幸福福長長久久。”
“誒誒,我家閨女說的一定是真的了,媽媽聽你的。”
兩人說了好一會,一旁的謝國居都說自己也要講電話,巧娟白了他一眼,準備讓出話筒。
“媽媽,我向你了。”謝琳瑯難得矯情,眼眶微紅,這是控制不住的生理現象。
巧娟一下將話筒又緊緊拿著了:“閨女啊,媽也想你,你從小到大,沒離開媽媽這么久,媽媽心里記掛,放心不下。”
“媽。”聽到巧娟也哽咽了,謝琳瑯趕緊抹了眼淚:“瞧我,這打電話是高興的事兒,不應該這樣的,爸爸呢,我聽到爸爸的聲音了。”
雛鷹長大了總是要獨立飛翔的,孩子長大了也會逐漸跟媽媽爸爸拉開距離,去屬于自己的天空。
那些溫柔那些回憶,都會漸漸的躲在回憶里,某個時刻才會拿出來回味品鑒。
謝國居接了電話,一樣大嗓門;“哎閨女啊,我是爸爸!”
謝琳瑯將話筒拿的遠了一點,無奈卻又耐心的再次說了一句話;“爸,這個聲音太大了,我耳朵聽著難受,你小聲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