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比較少見的蔬菜的病變象征。
看著上面是完好無損,其實根已經開始腐爛了,只要一離土,立刻能發現病變的部位。
可是不離開土,是能慢慢從下面爛上來的。
而且這樣的菜,其實是不能使用的,像這么大的大白菜,要都是一個人吃了,毒素足以致人昏厥。
“你這菜不能吃,是爛菜。”
“你才爛菜呢。”張媳婦生氣的看著她,打算要她賠償自己一棵菜。
謝琳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點本事,屬于她的那塊小菜地,上面的菜綠油油的,長勢極好,要是等個十來天左右,拿出去絕對是夠面子的。
她希望謝琳瑯能承擔下來這件事,然后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摘謝琳瑯的菜來送自己的領導了,早點讓自己掌勺做大廚,而不是打雜一樣的幫廚,之前有個青工還叫自己大姐!
而不是大廚!
她不想做幫廚這樣掉價的事情了。
古凌是個孩子,看不懂大人之間機鋒,聽到爛菜兩個字,就順嘴喊道:“本來就是爛菜,我都看到了的,跟你說你還罵我。”
小孩子,只看得看自己看到的,也不會去考慮別的。
畢竟,年齡和閱歷就擺在那里,是不可能發生什么變化的。
“狗雜種,有你什么事兒。”
“狗雜種在說誰?”謝琳瑯冷不丁低語。
“狗雜種在說你!”張媳婦毫不猶豫的回答,只是還沒得意自己的反應迅速,就見到圍觀的人在謝琳瑯說完這句話笑出了聲。
張媳婦這才領會到其中的意思,伸手就朝著謝琳瑯扇過來:“臭不要臉的!”
謝琳瑯捏住她的手,在張媳婦的麻筋上使勁一按,在張媳婦失去力氣的那一瞬間,謝琳瑯將她推開,才沒讓身邊的古凌一起受傷。
就在這時候,有那圍觀的跟曹菊英關系好的,去跟她報信了,說了她孩子被張媳婦給揪住不放,曹菊英嚇了一大跳,緊趕慢趕,正好也過來了。
見到張媳婦沖著她兒子和謝琳瑯去,她大步上前,謝琳瑯那一推,恰好將人推到了她身邊,曹菊英左右開弓就是幾個大巴掌。
張媳婦可是被點燃了。
這邊的沖突不可謂不大了,像是雜種這種話都罵出來,又牽扯到什么偷菜,如今還打了起來,被動靜吸引過來的家屬院的一個嬸子,趕緊讓自家的孩子去報信。
家屬院這邊,平時都有專門的管理人員來調節其中的矛盾的。
叫徐大姐,丈夫是個政委,人家自己也有底氣,管理著家屬區大大小小的雜事呢。
徐大姐姍姍來遲的時候,張媳婦已經坐在地上哭了,一向都標榜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家屬院的女人的張媳婦,如今徹底活成了她最厭惡的潑婦的形象。
可是她不這樣不行,自己又打不過謝琳瑯,要不鬧大這件事,讓自己出于弱勢,一會徐大姐來了,說不定要說她的。
畢竟去年她就逼得一個鄉下來的年輕妹子跳海了,就因為人家初來乍到跟她的丈夫搭過話,而且曹菊英的男人覺得她手藝比張媳婦好,有要換人的意思。
所以張媳婦在徐大姐那里,是有不好印象的,這次必須是弱勢還有理的一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