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見大家還真考慮上了,有個濃眉大眼的四十歲上下的軍官說道:“那不是跟我們自己湊錢一樣,都后患無窮嘛,我們自己都不想做的事情,憑什么讓別人做?換你你樂意?”
“而且人家是隨著丈夫過來這里工作的,人家丈夫也是在為國家做貢獻,就算那個什么謝干事本身,也是在努力為海島的經濟創收做貢獻,咱們可不能強迫人家做這種事啊。”
小文員,也就是張干事強撐著:“這不是人家有錢嗎,三百塊對她們來說跟兩分錢一樣,組織要是需要我給兩分錢,我保證二話不說直接給,而且那個謝同志人也真的很不錯,肯定不在乎錢的,要不我去傳達一下命令?”
“命令?誰的命誰的令?你張干事的?”還是剛才那個軍官,狠狠懟他:“你要是也愿意出兩百,我就同意也說服說服那位謝同志夫妻兩個捐款,你覺得怎么樣。”
“這,這怎么能一個樣子呢,我一個月也就五十五啊。”
軍官冷笑一聲:“你的錢是錢,別人的錢不是錢?我看你是不是和這個謝同志有仇啊。”
張干事憋紅了臉。
他和謝琳瑯沒仇,不過是看她們一家生活美滿,自己妻子張媳婦又被謝琳瑯欺負過兩回,感到自己這個丈夫做的不到位,心里難受罷了。
可他說的也沒錯啊,謝琳瑯確實有錢,看看那頓頓吃的都是什么,肉不斷,買雞蛋就按一筐的數量買這些就算了,哪怕她不自己做飯,沈固去食堂也基本是打葷菜多。
出點錢給需要的人,怎么了?
軍官冷哼一聲又要懟,被另外一個人攔下來了。
“這個謝同志我也聽過,之前兩個小戰士也跟著她出島國,聽說這人很不錯,對兩個小戰士多有照顧,每次都給兩人送糖送江米條,我覺得她是個根正苗紅的好人,但是盡管我們確實需要這錢,也不能讓人家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全部承受啊,不然這樣吧,我們發動捐款,在家屬區發動。”
說話的人是明天和啊俠的直接領導,他這么說就中肯很多了。
要是家屬們自己聽到消息,自愿給兩人一點幫助,就算是那位領導,也無話可說。
大家的注意力好歹是轉移了,而且覺得這個主意很靠譜,張干事坐了下來,心里不是很高興,捐款的建議還是他提出來的呢,領導就可搶功勞了?
不管張干事怎么想,讓家屬院自己發動捐款這件事就定下來了,至于誰來做,大家就看向了那個為謝琳瑯抱不平的軍官政委。
他家的女人就是徐大姐,在家屬區的人緣不錯,也很仗義,讓她去,興許能有不錯的結果。
“政委,這件事就給嫂子牽頭了啊。”眾人拍拍他的肩膀。
正是因為自己妻子是徐大姐,他才對謝琳瑯印象不錯,更是不想被張干事影響了大家的思維真的去找人家一個女同志全部負責補償金。
如今話趕話既然已經出了這個主意,他也只能應下,晚上請假回家去了,跟妻子說了這件事。
徐大姐也心疼兩個才十九歲的小戰士,也愿意做這個牽頭人,不虧是熱心大姐的稱號和名頭,只不過,對于向謝琳瑯征求捐款這個插曲,她覺得有必要說一下。
謝琳瑯這個人吧,她相處也就這么三個月不到,但是她知道謝琳瑯其實是個非常有主見的同志,性格也不會黏黏糊糊拖拖拉拉,甚至有點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要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