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干事繼續討伐謝琳瑯,謝琳瑯搖搖頭:“張干事不如你來說說,我該給多少比較合適。”
“最少要給,給一百吧!”張媳婦剛說完,被男人拉了一下。
“一百豈不是在羞辱謝同志嗎,最少要給三百。”
豁,三百塊。
這個惡業太狠了吧,在場都是小家庭一年到頭存不下三百的人之前還有幫腔張媳婦的,這會也覺得太過分了。
三百塊是什么概念,一家五口一年的開銷啊,誰會舍得給出來?
徐大姐覺得這太過分了,要拉張媳婦和張干事先到小房間里好好談談,可兩人根本不配合,不服輸的看著謝琳瑯。
“要是謝同志愿意出這份力,今天大家都沒必要來捐,下一次要是再遇到需要我們出力的地方,我們再出力,豈不是更加合理的安排資源?你們說是不是?”
被張干事眼神看到的人,都默默移開了視線。
謝琳瑯失笑,沒回話。
“怎么不說話了,難道明天和啊俠兩位小戰士,不值得你們振臂一呼嗎,難道他們的犧牲沒有任何的價值嗎?他們可是落下了殘疾啊!”
就在這邊爭執的時候,幾個抹著眼淚的老人悄悄的站定在了爭吵的圍觀隊伍后面。
一個軍官有心吆喝一聲,但是被一個老太太給按住了,她想知道這些人,在背后都是怎么看待他們的孩子的。
是不是也跟有些人說的那樣,都是孩子們活該,沒人叫他們維護華國尊嚴,沒人叫他們奔向護衛家園的一線。
帶路的軍官沉默了,也看向了場中央,心中深刻的希望,這件事千萬不要有什么不好的言論。
人家孩子本來就落下殘疾了,要是還受到了大家的指摘,心里不知道多難受。
場中央,面對這對夫妻的指摘,謝琳瑯指了指曹菊英旁邊張貼的自由捐款的字樣:“首先,上面要求的是自愿捐款,領導并沒強制要求我們捐多少數目吧。”
眾人點頭,這話是沒錯的。
謝琳瑯又說:“其次,我的小家捐款十塊,你告訴我,你們家捐款多少,又是站在什么位置來指責我沒有盡到我的責任,你說說看。”
才捐款三塊還被家里老婆罵了很久傻子的張干事,抿著嘴:“那不是我們工資沒你高么,而且……”
“我家沈固,還有我,加起來一個約的工資一百不到,我們捐出來十塊,算是十分之一了,我們不攀比總數好了,按照您剛才捐款的數量乘以十,是您的工資嗎?您和您的妻子,是一個月二十嗎?”
謝琳瑯朝前走了一步,其實就是問話,但是她說話的氣勢,像是下一刻就要呼巴掌了,畢竟在張干事的心里,謝琳瑯是有扇人巴掌的底氣的,所以張干事后退了一步。
謝琳瑯嗤笑一聲,看到了本子上的數目:“哎呦,還真是啊,原來你們夫妻兩個雙職工,加起來一個月就二十塊的工資,我怎么記得咱們食堂里幫工兩餐飯的嬸子一個月都有二十三的工資呢?”
張干事漲紅了臉,梗著脖子:“那不是我們家就我們兩個勤勤懇懇做事的小職工嗎,你可是厲害的人物,哪里能跟我們相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