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環境下,每個人都是敏感的,于是張媳婦的這個行為被批評了,暫時去了后廚做洗菜切菜的。
謝琳瑯甚至沒注意當時張媳婦是炫耀她有醬骨頭。
就算知道,也不會被醬骨頭饞到。
冬天反而容易餓,沈固還沒有一直休息,每天都是有去上工的,大菜她不能做,但是不影響給沈固時不時的做個春鵑,韭菜盒子,臘肉燉粉條之類的加餐。
反正她是餓不著她老公的。
只是奇怪的是,這次的風暴是異常的猛烈,直到一個月多一點了,還沒消退。
島上家屬生活區的人每天都找徐大姐詢問什么時候船只可以出去,哪怕他們不上岸,也有東西要買啊。
徐大姐天天跟大家解釋,說島上前兩天跟鎮上的單位聯系了,說是鎮上那邊也難啊,今年格外的寒冷,他們也都是靠著海鮮干和干糧過活呢,供銷社都不開門了,經不住大家買買買,每過幾天才開一兩個小時,每次只賣幾種物品。
“怎么就這樣了呢。”領導團團轉。
謝琳瑯是穩重如山,可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還是有人想趁亂占便宜,張媳婦想要從食堂里克扣點回家,被抓了個正著,卻也引發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食堂的存糧看著多,看著能吃個大半年,可是大家搜查看看是否張媳婦夾帶了更多東西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食堂的存糧,多數都是有問題的,上面是好的糧食,下面不少都是發霉的陳糧。
這么一順騰摸瓜,直接找到了那位主張不要給小戰士太多補貼的領導,是他的親信采買的食堂的物資,從中賺取差價。
要是沒有這次的風暴以及張媳婦的弄拙成巧(改編,知道原詞是弄巧成拙)這糧食每次就會用受潮損耗給報銷掉,那他們一次能賺上百塊。
三個月一補給,每年能賺四五百。
這還只是糧食的錢,肉類菜蔬調料和其他補貼都沒算進去呢。
這個事情可算是犯了眾怒了,這個領導直接被看管了起來。
就算想送審,也沒辦法出去啊。
三月底下了,這風暴是沒那么猛烈了,起碼鎮上開始恢復正常的生活了,供銷社也逐漸開房了購買,逐漸同步之前的營業時間,可島上的船只,還是出不去,因為風暴結束了卻下起了雨水。
等到四月一號,船只終于能出去,艱難的帶著眾人到了鎮上,卻發現本來已經開始賣野菜的自由市場,依舊是只有一些魚類和海鮮干。
“這是怎么回事啊?”謝琳瑯問相熟的售貨員妹子。
妹子解釋;“哦,是咱們這邊前幾天天氣才好一點,路上因為下了雨,去城里的必經之路被山上的泥沙和一些枯木給堵塞了,在維修呢,貨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你看店里的那些吃的啊種子啊菜蔬啊,都是附近兩個大隊和村子幫忙的,送來給我們收購,要不然供銷社還是開不了。”
風暴,泥石流,山體滑坡,溫度持續走低。
這還真是一下子壞事扎堆了。
她抽空去了一趟馮壯那邊,用的還是那個妹子的自行車。
到了地方,馮壯不在家。
去小學那邊幫忙了,低溫加雨水,把小學的茅廁給堵了,茅廁頂也被掀翻了,這會趁著天氣好趕緊出來一下。
一靠近,一股屎尿的味道就迎面而來,謝琳瑯避開風口走了幾步,在一旁等了一會。
馮壯洗了手,還是打了肥皂洗手的又換了衣服才來跟謝琳瑯說話。
謝琳瑯其實對這股味道不是多陌生,也沒有會一聞到就吐的感覺,讓馮壯不必拘束,問了他現在公社的情況怎么樣了。
“出去的路被堵了,走小路有一定的危險,不過大家都習慣存糧的,沒有把糧食都賣了,倒是能過。”
謝琳瑯點點頭,忽然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