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華本來是在工作的,聽到嫂子這么說,非常配合的將小本本舉起來像是在記錄今天被謝婆子煽動過來的這七八個人里面都有誰。
汪翠云把孩子往謝森懷里一塞,拿著門栓就上去了:“都別跑啊,既然想來講理,咱們一會就頭是頭尾巴是尾巴的將清楚了,謝婆子,你站穩了,一會好好說清楚是怎么回事,說得不清楚了,我會幫你好好回憶回憶的。”
說著一個門栓耍得跟雞毛撣子一樣靈活。
其實只有汪翠云才知道,自己的手腕都要開始痛了。
這可真沉啊。
輸人不輸陣,三個妯娌站在巧娟面前,咔咔的就把謝婆子和一群被挑唆的人鎮住了。
這一幕,讓他們想起了之前謝琳瑯護母的時候,那些個來找茬的人是個什么樣子。
盡管謝琳瑯不在這,這三個妯娌護巧娟跟護母也沒啥區別了。
她們慫了,就說是謝婆子說的。
謝國居從孩子們身后站出來,小輩都知道保護長輩,長輩怎么可能龜縮在背后。
出來之后就跟孩子們不一個路數的,還跟人好聲好氣的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都說說,我我們謝家是肯定不會害人的,你們有啥難處說來聽聽興許我們能幫襯一把。”
話說得漂亮,但是謝國居是在心里不斷反彈的。
幫個屁,這幾個人都是最開始他做大棚的時候說風涼話,后來見自己賺錢了又眼紅的那些臭老娘們和懶漢,自己會幫著在他們身上踹一腳還差不多。
但是這一兩年的賺錢心路歷程,也叫謝國居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先把場面上的態度做全了,秋后算賬也算不到自己的頭上。
這么一說,還真有點老祖宗給底下不肖子孫斷案的樣子,不少人就開始嚷嚷了。
七拼八湊的吧,也湊出點前因后果來了。
說是謝婆子去年開始就收他們的錢,要給巧娟娘家一個大妹子的兄弟開豬場,可是幾年貓冬完,有人去巧娟娘家那邊串門,發現根本沒有什么豬場開起來,一問那個叫春鵑的,人家大年三十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家就去找那春鵑的兄長啊,結果這兄長跟他們看見的打招呼的兄長不是同一個人,是個腦癱的,留著口水,完全聽不懂大家在說什么,大家這才知道,之前春鵑帶著大家看的什么豬場,根本就是他們當地一個老好人,要重修小學堂,自己慢慢干活呢,春鵑是他們大隊的,肯定打招呼的時候要回應一下啊,其實不是什么關系多好的。
這下,那些給過錢指望著今年能躺著賺錢的婆娘們都傻了。
要是沒開豬場的話,那她們的錢呢,去哪里了?
春鵑也找不著了,大家就找上了謝婆子唄,結果謝婆子說錢都被春鵑拿走了,還執迷不悟,說春鵑是個好的,又攀扯到春鵑肯定是因為謝家出爾反爾又繼續養豬還養得跟多所以生氣了不養了。
大家也是一時間慌了,又想著自己的損失,就腦袋一熱來了。
其實剛才被許安安不間斷不歇口氣的狂懟一通,大家心里也差不多知道了點什么。
人家養豬才剛賺了買地主院的錢,怎么可能就收手不干,有錢不賺不是大傻子嗎,謝家可全家都精啊,全家都賺錢的啊,他們怎么就信了謝婆子的邪呢?
聲勢浩蕩的鬧事,結果被人堵在門口罵了一頓,眾人算是面子里子都沒了。
此刻紛紛對謝國居和巧娟賠禮道歉。
謝國居自然也愿意幫襯大家一把;“先報公安啊,免得人家卷土重來再騙你們一次,還有這個謝婆子,沒點好事人家會幫那人說話還幫那什么春鵑的收錢啊,一起抓進去,說不定你們的錢多燒能回本呢。”
春鵑跑都跑了,大家還能怎么辦,就按照謝國居的建議,扭著掙扎嘶吼的謝婆子去鎮上了。
看著眾人離開謝國居心道:看,他這不就幫襯了么。
從頭到尾先是被兒媳婦護著又被丈夫護著的巧娟:……
剛才,發生什么了嗎,速度太快,她還么理清楚呢。
不過,看著兒媳婦們同心配合度超高,巧娟還是笑瞇了眼,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