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瑯推門進來,面上還帶著未消散的余怒,可是看到孩子哭了,表情就只剩下擔心了。
“摔倒了?”
“爸爸,餅干,媽——”小新年幾乎是爬著到謝琳瑯身邊哭的。
沈固丈二摸不著頭腦,說了一下前面發生的事;“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給我喂了一個餅干就這樣了。”
小新年眼淚巴巴的,謝琳瑯前思后想,似乎明白了閨女的鬼機靈;“跟你爸抖機靈呢,你不知道那是爸爸呀。”
沈固還沒回過味來呢,謝琳瑯好氣又好笑的解釋閨女的行為。
小新年被親媽毫不留情的拆穿,羞憤得不敢看爸爸。
沈固搖搖頭:“孩子想吃就吃嘛,反正牙齒吃壞了,疼的是她自己。”
“怎么說話呢。”謝琳瑯白了他一眼;“我抱閨女去洗漱一下,中午飯你去食堂打點就好。”
意思是沒心情做飯了,那出去必然是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
沈固沒現在就問,媳婦想說的時候就會說的。
果然,給閨女洗漱了一下,吃了午飯哄她睡覺后,謝琳瑯倒了兩杯水,跟沈固說起了自己出門后遇到的事情。
她出門后,跟等在外面的夏瑩瑩一起匯報工作……
兩人進了辦公樓,一開始謝琳瑯去辦公室只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奇怪,在門口的時候隱約聽到一些和她有關的字眼,可是門開之后里面就安靜得很,領導劉姐也是愛答不理的樣子,和之前起碼保持客氣的那種疏離,完全不同,好像她謝琳瑯是做了什么壞事的罪人一樣。
口吻極為公式化以及敷衍:“啊,事情我知道了,這次的任務就進行到這里,后續會有人去調查的,你可以下去了。”
“那就麻煩你了,要不然這件事不解決,對農民兄弟們也是一個大的損失。”謝琳瑯在鄉下出生生活長大的,自然知道農人的特性,勤儉節約又資源匱乏的農人,就連一根繡花針都能傳個三代,一次次的損失大型牲畜,簡直是在扎他們的心肝脾肺腎。
因為公家東西不可以私自處理和銷毀,所以需要這邊開證明,將那塊地面上的植株全部給銷毀掉或者全部圈起來不不允許使用,減少大家的損失。
既然分配了做這一行的工作,她就希望能幫大家解決這個問題。
誰知道領導劉姐,只是笑笑,說年輕人有干勁很好,可也要知道服從。
謝琳瑯滿心疑惑,被夏瑩瑩拉了出來。
再不出來,旁邊都有人要站起來拉謝琳瑯了一樣。
好像謝琳瑯下一刻要暴起傷人似的。
謝琳瑯不明白,自己只是在公事公辦,對工作提出正確的意見。
夏瑩瑩這下是徹底相信謝琳瑯是個風光霽月的好人了,可這樣的好人還是個有本事的好人,她就更不希望收到別人的排擠和傷害。
出來之后,她隱晦的提點了幾句謝林,說工作上的事情,不一定都是工作,還有人之間的相處,反正謝琳瑯是兩句話就聽明白了。
她,被人提點要注意職場規則?
擺脫,這是公家啊,還是沒有任何所謂利益牽連或者分成糾紛的農業啊,為了建設為了工作,她可以不在這個工作上署名或者要一份功勞,沒必要這種事情上來打壓自己吧,自己也沒出頭啊,就是普通的工作。
寫一張條子,走流程,按部就班的幫忙,她又沒有搶功勞或者什么的,為什么不同意?
夏瑩瑩離開了,對待謝琳瑯的態度并沒有因為劉姐的冷淡和變化,因為她是真的喜歡上謝琳瑯這樣的人了,不管怎么樣,起碼她不會害謝琳瑯就是了。
“事情就是這樣子,我總覺得里面有貓膩,煩躁。”謝琳瑯抱怨來一句。
好好工作不行,非要鬧出這些幺蛾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不,我們再向上面反映反應?”沈固記得,謝琳瑯離開海島的時候,島上的領導給了她一封介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