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謝琳瑯想起了那位趙國標。
因為這事根本就沒有證據,謝琳瑯和夏瑩瑩掌握的也只是自行車上,趙國標之前蹭掉的一層漆。
她不是不想找趙國標,只是這件事較真起來,自己還沒辦法拿趙國標怎么樣。
這個人很知道世故,最近收起尾巴做人,交代的一些任務也照常完成。
暫時只能當做道不同來處理,擱置下來。
只是這件事也給她提了醒,不是每次自己遇到問題,都能逢兇化吉的,也不要低估了人性里的惡毒。
但怨天尤人不如努力干活,她的心思就放在工作上了,只是劉姐下臺,她的工作量屬實不小,一來一回的,弄得她的在家時間極速減少。
特別是沈固九月底的時候,被領導死活勸回去上班了,她還加班了兩天,把農具使用報告給沈固帶上,就更加顯得勞累了。
于是琢磨著能不能找個住家保姆,結果電話給老家那邊一打,巧娟還真有個人選。
“現在雖說上面松動了一些個政策啥的,但是你敢情丫鬟婆子,不是,這時候該叫住家保姆來著,你敢請住家保姆,還是要被人說的,要真的忙不過來,媽這里有個人選你看看合不合適。”
“您說。”媽總歸是不會害自己的,謝琳瑯很放心的讓她說。
“是你秀蘭姨,唉,前段時間還在說幫著找個活路。”
前兩年,巧娟跟謝國居不是去了一趟北華么,回來的時候見到秀蘭,巧娟跟秀蘭說過要靠自己,不要沉浸在過去的一些東西,秀蘭回去照做了,算是制服了那個自己沒本事還想著翻舊賬要欺負自己的男人。
但是有些人習慣了在家里做家務之后,又生了別的心思,趁著秀蘭去外面做活的時候,將人弄到家里面相親相愛,出去忙了幾天帶著錢和吃的回來的秀蘭,反而成了別人眼中不顧家的壞女人。
秀蘭直接拎著人去大隊辦了離婚,其實這年頭,鄉下領證的很少,所謂離婚的儀式,就是兩人寫了條子,前塵后世,都再不相干。
秀蘭給男人留了自己積蓄的一半,作為當年收留她的謝禮,其余的什么都沒拿也沒要,就離開了。
大隊給了介紹信,她就去廠子里做臨時工,但是在廠子里,她是做臨時的,頂替人家正式工的活兒,工資不經過她的手,而是直接給了正式工,正式工三十二塊的工資,秀蘭拿十三,還有點糧票啥的,她一個人是足夠吃用的,也就沒在意自己算是幫人賺了白白的二十塊左右的工資。
畢竟知道自己是借這個人的名頭干活,少賺點也不是很在意。
可意外總是突然而至,在正式工察覺自己的領導很看重做事認真仔細又比較快的秀蘭的情況下,危機感上升,找了個借口把秀蘭趕走了。
就這,人家還不想找巧娟搭把手幫忙,在鎮上接活兒,縫紉或者給人洗衣服啥的,還是巧娟去鎮上兌謝琳瑯寄回來的錢,才偶遇了秀蘭,發現她現在過的不是很好。
將人接到家里小住兩天,就有不少人說閑話了,說什么巧娟情愿收留一個秀蘭,也不肯將婆婆接回去住,就算婆婆當年對她不好,那你收留個外人,還不如把那個謝懷宇給收留在家里照顧,那孩子是個沒得說的,好苗子一個,還是實在親戚,不該這樣子。
又說巧娟是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