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直接劃掉謝隊長本子上屬于自己的名字,卻沒拿米糧:“我本來就是捐的,又不是找你借的,沒這道理。”
巧娟看了這幾人一眼,心道還算有幾個正常的,腦子也拎得清的。
有些盲從的隊員領了之后反應過來,不管怎么說自己是用捐助的借口給出去的糧食,又不是謝國居開口借的,就算有什么誤會,這么一斤兩斤的米,他們也不應該做到這一步啊。
整個大隊多少都因為謝琳瑯的技術和那試驗點受了好處,一年到頭大家不是多吃點肉就是賣豬得了錢,按理說足夠買幾百斤上千斤糧食,不應該做出這么斤斤計較的事情的。
可是再想回轉些什么,就聽到謝國居清楚的說這次就等于真的是他個人捐助了幾百斤糧食,日后大家就沒必要再提這件事,隨后謝國居聲情并茂說這些可都是他吸小閨女的血才得來的,讓大家不要挖他心肝再繼續討論他了,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自己得到的那個積善之家給撕了;“我們家不知道為什么吃了這個大虧,今天開始,也別有人上來我家哭窮要救急了,我們家沒那本事,也沒東西了。”
幾句話就將自己跟大隊撇清關系了,并且說隊里的畜牧站他家兒媳婦暫時也管不了了,這件事沒有個公平的結果和交代出來,他們家的人不參與任何農事相關的大小會議和討論。
隨后就拉著幾個好友去地主院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還沒吃席呢。
酒過三巡,謝國居熱熱鬧鬧的送幾個好友出門,表示有什么困難的,他會愿意幫一把的,完全跟之前那些個不相信謝國居又盲從的人兩個態度。
前腳熱情的招呼客人,關了門轉頭就是冷笑嘲諷:“你們都記住了,除了你們這幾個叔伯以外,以后隊上誰哭窮誰說要幫忙,你們全都不要搭理,你們要更會哭。”
謝國居這臉變化的,把謝家幾個媳婦看得一愣一愣的。
謝國居就趁機教媳婦們,有余力的時候做好事可以,就像前段時間,他們謝家的捐贈是周邊最多的家庭,可是底子是不能露出來的,還有不能給多了東西,三個兒媳婦表示受教。
“當然了,盡管咱們和隔壁的省市這段時間好像都過得比較困難,這過年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你們給娘家的東西就換個名字寄吧,我感覺再用咱們家的寄,可能又要被攔截。”
這件事,他尋思著找個時機跟閨女再好好商量商量,要不明天去閨女在鎮上的院子里坐坐,用那的電話給謝琳瑯打過去?
公公都這么說了,家里的幾個媳婦子也都照常給娘家送禮。
盡管娘家前幾年沒回復高考的那段時間里沒給多少幫助,但是過年和中秋這種日子她們是還會給家里寄點東西的,不想落人口舌說孩子嫁出去了就被夫家管控死死的失了禮數。
今年,陳清華給了家里幾斤糧食和兩包糖,和三塊錢,她之前結婚受到的沖擊是比較大的,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她在信件里表示這筆東西給了,接下來她要受到良心的譴責,讓娘家人別在給她發電報了。
許安安長信一封表明了自己在鄉下的辛苦,寄回去一些平安不喜歡的舊衣服和一些難以下咽的粗糙糧食,并五塊錢,算是回應了娘家,又沒慣著娘家。
汪翠云的娘家暫時沒人找上門來,畢竟沒臉。
雖說一家子都準備裝窮了,但是今年過年東西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