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尷尬的。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還是謝琳瑯開口打破了他的尷尬,讓他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謝琳瑯說;“趙國標跟您有什么協議是吧,說來聽聽,興許我出的價能更好。”
黃狗子臉都麻了,他就沒見過說話這么直接的人,難道就不怕自己這個混混對她做點什么嗎?
“行了別這個鬼臉了,帶我去你家坐坐,我們好好聊聊。”
說著就先走一步。
謝琳瑯可沒有什么感化十惡不赦混混的心思,而是知道這位沒有壞到骨子里。
昨天她不只是簡單的打了招呼,她的禮貌讓自己得到了不少訊息,黃狗子那位瞎眼的老娘,跟自己說了不少的話,聊天之下才發現,這混混以前偷雞摸狗的也是逼不得已,要養活一家人,要不然老的老還是個瞎子,小的小,最小的當時才幾歲大,不想辦法生活根本就熬不下去。
不過他也沒失了本心,綜合來說沒有壞到骨子里。
這收了保護費的,就算被隔壁來作惡的混混打到骨折,也絕對不多哼唧一聲,要保護好這一片的菜販子果販子,拿了人家東西過幾天有辦法找補的就找補回去。
要不然這條街都知道黃狗子的名頭,真那么十惡不赦,他還能全乎的回來?還能磕頭別人就捐錢?還不是大家伙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這孩子也是苦,自己不立起來,死的就是一大家子了。
瞎眼老娘估計是知道這幾天孩子有些躁動,也怕謝琳瑯說的這個事,后續會弄得人家謝琳瑯和助手們日子過不下去,就干脆說了自己的推斷,最近黃狗子是沾上事了,他睡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家里非要六七百的彩禮,要不然把黃狗子的孩子打掉。
以前混混最多收點保護費也確實保護了附近小販的生活,自覺是底層人嗎,就更能體會底層的辛苦,可媳婦和孩子都捏在別人手里他估計只能極端了。
“要是這孩子做了什么毀了人的事情,該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可老婆子求求你施個善心,煩請幫我多問幾句話,問他還要不要家,問他以后還做不做人,問他明知道這件事做了之后會有人因此受難,他逃得過良心的譴責嗎。”
謝琳瑯昨天受了觸動,回家的時候才覺得疲憊。
這不,今天看到這小子了,見他盯著趙國標的背影出神,她也不想去等人家行動了才出來阻止,干脆就直接正面談。
至于那萬分之一這人有可能攻擊自己這個可能性,她也有防備,自己隨身帶著辣椒水和花椒粉呢。
到了黃狗子家里,謝琳瑯開始微笑著給黃狗子威逼利誘加扎心**,說的黃狗子死去活來生不如死死了又差一口氣的。
終于,棄暗投明,老實的交代了趙國標的一切,還掏出來兩百塊,拉出來敵敵畏和兩包老鼠藥。
旁聽的瞎眼老娘差點一下子厥過去,還是謝琳瑯幫著勸,說自己知道怎么辦。“您放心,既然黃,黃同志決定棄暗投明反水那個壞心腸的,那就不是壞人,我會處理好這次的事情的。”
瞎眼老娘嗚嗚的哭著,哭得黃狗子的心比那酸菜還要酸。
等瞎眼老娘被妹妹攙扶著去了屋子,黃狗子一抹臉;“實話跟您說了吧,我黃狗子現在就兩個心愿,第一個是家里幾個弟妹,起碼有一個人有正式工作能養活家里人,還有一個就是我媳婦能進門生下我的孩子,要是完成了我的心愿,只要不是害人命的事情,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得了,這點事說得跟遺愿一樣。”謝琳瑯沒好氣的說,要不是覺得這人還有救,自己也想透過他反打趙國標一把,誰來聽這個。
“我可沒本事給迷你們安排什么正式工。”
黃狗子失落的扯扯嘴角;“那,那也么事,你放心你那事兒我不干了,大不了拿著錢跑遠一點,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
謝琳瑯搖搖頭;“這個事,這么的,你聽我……”
嘰里咕嚕說了一通。
良久,黃狗子看著離開的謝琳瑯的背影,嘖嘖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