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族長府什么毛病?
解目饒過博古架,這才問道:“有什么是我應該知道的么。”
解瑾年見是自己的這個大侄兒,神色稍稍緩和了一點,“小目,你怎么回來了。”
解目這幾天都在明玉山當值,沒回族地,藺吉道齊的事便也沒告訴他。
解季來心煩干脆直接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咱們族地上出了邪修。”
解目:“……”
解季來接著道:“咱發了石塔令,誰能想到藺地的那位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居然接了咱們的石塔令。”
解目:“……”
“哦,剛才傳來的消息,說是在北川河。具體在咱們族地門口的北川河,還是在入海口,亦或是荊地那邊的,就不得而知了。”
解目:“……”
解季來說完,皺著眉問道:“目堂兄,你怎的突然回來了?”
解目抬起手道:“你讓我緩緩神兒。”
半晌,理清了思緒的解目才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叔父,您府上不是養了一名石師?我想借來一用。”
解瑾年了解自己這侄子,知道他不是個心大的主兒,便問詢道:“可是玉明山那里出了什么問題?”
來的時候解目心里多少還壓著一點對解三金的火氣。
倒是方才聽聞解季來的話,此時已經心如止水了。
他便將今日‘收礦’的事說了一遍,話雖簡練,但該說的一點沒落下。
聞言,就是脾氣最大的解季來都反應淡淡。
一只螞蟻再這么嘚瑟,但跟藺吉道齊這樣的‘龐然大物’放在一起,也不值一提了。
“呵!叫他蹦跶,回頭藺吉道齊來了,也讓他這么蹦跶,到時,第一個被劈成兩半的就是他!”解季來冷笑道。
“季來,你拿我手令,去請阿崢來。”解瑾年用鎮紙拂過桌上宣紙,提筆寫下龍飛鳳舞一份手書,交于解季來。
解季來來去如風,這便去請人了。
解目一拍腦門,差點把那小姑娘忘了。
他又將解閨璧的事簡單說給族長聽。
但他說完,解瑾年卻是皺眉不語。
大公子、二公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倒是解三公子與自家這位堂兄說起話來沒那么多顧忌,笑道:“湊巧吧?許是那小孩子好運。那里聽說過普通人掌握了石師的本領?”
“真要有這樣的人,石師盟估計的狗急跳墻嘍。”
堂兄弟兩人說著話,倒是聽一蒼老的聲音慢吞吞道:
“是不是如阿目猜的那般,阿目心中可是有了計較?”
解目點頭道:“倒是想到個法子驗證一二,這才要借叔父的人一用。”
說話的便是方才一直閉目掐指的白發白胡子老頭兒,解氏族師,解安。
“安師,可有算出什么?”解瑾年見安師開口,這才有點急不可耐地詢問。
大抵入了堪輿這一門的都喜歡打機鋒,說話只講三分,聽得懂聽不懂全看天意。
老頭順了順胡子,微微搖頭,就是不答解瑾年的話。
反倒是對現在解目口中的事有了莫大的興趣。
“阿目把人帶來了?”
解目這才想起來,他貌似把那小姑娘扔門外了。
書房大門再次打開時,解小姐正用洗干凈了的手捏著一塊涼米糕。
她坐在書房外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擺了一盤紅綠絲米糕,細嚼慢咽地吃著。
解小姐的吃相斯文,但速度著實不慢。
一盤子白白軟軟Q彈的米糕,肉眼可見地‘消失’著。
見解目急匆匆出來,解閨璧剛好把手里最后一點送進口中。
順便用一邊下仆拿來的水盆子舀了一瓢水,把自己每根手指頭都洗干凈嘍。
動作精細的像是一只舔爪子的貓。
不知怎的,方才還因為藺吉道齊的事很是糟心的解目,瞅了這位小姑娘慢條斯理的動作,心也跟著靜下來了。
“走吧。”
見他這模樣,解目心下更多了幾分肯定。
后腳兒,解季來就拉著一個頭發亂糟糟,形象有點邋遢的中年人進來了。
“父親,崢哥給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