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于是汪欣拍下驚堂木,立刻讓殷廣進帶著中年婦女回內廳去了。清了清嗓子,汪欣磚頭問胖尼姑:“你還有什么要說?”
“請大人為邢紅霞做主,請大人馬上斬殺許硯,告慰邢紅霞在天之靈。”胖尼姑失聲哭喊。
“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邢紅霞以死,就連邢紅霞當初究竟被誰帶走,也沒有任何確鑿證據。”汪欣搖頭。
“我的眼睛就是證據!”胖尼姑急道,“至于失蹤瘋女人邢紅霞到底在哪,或許用大刑,便能從兇手那找出線索。”
“你在教我斷案?”汪欣沒好氣地質問胖尼姑。
“不敢。”胖尼姑唯唯諾諾。
汪欣轉而問許硯:“你又有什么要說?”
許硯旋即道:“我必須再次強調,當初我去千歲庵只為燒香!或許正因為燒香與千歲庵住持產生矛盾,所以今日住持誣陷我!”
“呸!你光天化日下從千歲庵帶走邢紅霞,如今竟然還敢血口噴人。”胖尼姑與吸煙針鋒相對。
“啪!”
話音剛落驚堂木砸下。汪欣雙眼翻白,身體前傾,故意悶哼聲道:“換以前,像你這樣死不招供,喜歡嘴硬的嫌犯,或者不明不白的原告,我們早就大刑伺候。”
呃~
此言一出,胖尼姑頓時停在原地全身如篩糠般顫抖。而許硯冷眼看看胖尼姑,依舊傲然挺身而立。汪欣的潛臺詞很明顯,許硯完全聽得懂:
本來這種情況早該用刑,但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暫且未曾使出手段。而且如果真用刑,那涉及的恐怕不止許硯……
公堂忽然寂靜。
威脅了許硯和胖尼姑,汪欣威嚴地在公堂里掃視了一圈,接著朗聲道:
“據調查,邢紅霞為前任通判邢大人之女,因家庭變故導致瘋癲。邢紅霞失蹤本官必然追查到底,但目前疑點重重,且時間已有,還需收集更多證據。”
言畢,周圍立刻響起窸窸窣窣小聲議論的聲音。聽上去,汪欣的決定應該為當前最好的選擇。
“請大人為邢紅霞做主!”胖尼姑哭嚷。她做賊心虛,知道事情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
許硯則保持冷靜,雖然心中七上八下。胖尼姑和中年女人的誣陷為意料之外,但誣陷后新平郡做出的選擇,卻也在預判中。
哼~
許硯假裝出離憤怒,他悲憤地伸出右手食指,狠狠指向胖尼姑的面皮。他想破口大罵,但嘴唇連續抖了幾下,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旁邊的衙役見狀,紛紛亮出武器圍住許硯,以防許硯突然暴起。
“別沖動。”
汪欣緩緩下壓右手手掌,他在官場上混了那么久,大風大浪見得很多。此刻他面無表情地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口齒清晰:
“許硯,不要再逞強,如果想翻案,就拿出有利自己的證據,否則早點認罪,這樣對大家都好。”
這個瞬間,許硯胸中有千言萬語,他控制住情緒,艱難地道吐出一句話:“常言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相信隨著深入調查,終要還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