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劍何等鋒利,這一劃就將許硯左臂劃得皮開肉綻,鉆心的疼痛在許硯身體里蔓延開來。許硯咬緊牙關,他全然顧不上這些了。
現在,他的眼中只有那時不時搞突襲的獵犬。
“受死吧!”許硯忍著劇痛,單手揚起長劍,那劍鋒不偏不倚,恰恰砍在獵犬的頭上,從獵犬的額頭開始,一直砍到了下巴。
為虎作倀的獵犬,來不及發出生命中最后的嚎叫,就被長劍取走了性命。涓涓血水,順著長劍的劍刃淌下,染紅許硯腳下的土地。
趙陽驚慌失措,一把抱起獵犬,跳到兩米開外的地方。他懷中的獵犬,腦袋被切開一道大大的縫隙;他懷中的獵犬,已經停止了粗重的呼吸;他懷中的獵犬,染紅了他的一身白衣。
趙陽殺氣騰騰地看著許硯:“你竟敢殺了我的獵犬!”
許硯面不改色:“我本不想殺它,但是要殺你,就必須先殺它,別無選擇。”
趙陽發狂地叫著:“許硯,我今天斷然繞不過你!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痛苦!”
許硯冷冰冰地說:“你痛苦的不是它的死,你痛苦的,是能證明自己王室身份的兩樣東西,現在少了一樣。”
趙陽將手捏得咯咯作響,兩只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他舉劍朝前:“臭小子,算你聰明,猜對了。但是又能如何,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許硯怒視趙陽,口中卻不說話。左臂的傷口很深,他已經發動了禪心訣,爭取盡快讓自己的左臂恢復戰斗力。
趙陽瞳孔收縮,縱身而上,再次使出“漫天飛舞”。
許硯不敢有絲毫懈怠,剛才的戰斗中,他其實已經被這套功法制住,只不過仗著長劍的威力,勉強才和趙陽打了個平手。而為了除去獵犬之隱患,他的左臂甚至已經受傷。
無極劍呼嘯著襲來,許硯邊戰邊退。退到角落處,許硯足底一瞪,縱身往后上了土墻。
“哪里跑。”趙陽飛起身體,直刺許硯。
“你才要跑了。”借著土墻的高度,許硯飛身往下,俯沖帶起的沖擊力,更甚趙陽。
空中,兩劍拼殺在一起,趙陽被長劍的氣勢所壓制,現在變成他在邊戰邊退。許硯占得上風,便不肯輕易錯過機會,他的殺招四起,劍光流轉,那“漫天飛舞”的精氣神,竟已被他學去了一半。
趙陽心中疑慮,這許硯的劍招,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凌厲,卻又有條不紊了。
許硯左突右刺,臉上表情更加興奮,他就是要借這波攻勢打敗趙陽,他就是要在此處取了趙陽的性命。
趙陽畢竟身負天才之名,他雖然心中生怯,但也并未完全亂了章法;他雖然處于守勢,但并非完全沒有機會。他不緊不慢地退著,周身源氣在慢慢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