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將冷焰拉到一旁輕輕耳語:“你和向晉之間的仇怨我們都明白,但你也要理解鄧拙成,他是擔心計穎的安全,因此才不愿意讓她參合進來。”
冷焰低眉道:“我能理解,我當然理解。可是,計穎的現身說法乃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有計穎在,我們為何要舍本逐末,為何還要在兩天以后去映水堂捕捉其他霧里看花的東西呢?鄧拙成擔心計穎的安全是吧,好,我負責保護她的安全。我冷焰發誓,如果計穎能夠出面指證樓南星,那么只要冷焰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計穎陷入危險的境地。”
許硯懇切地勸說:“兄弟,可能你現在正在氣頭上,但我們不能意氣用事啊。兩天以后,樓南星會再次出現在同州府映水堂,到時我們先看看是否有機會,如果沒有機會的話再另想辦法。要不這樣,你先去旁邊冷靜幾分鐘,等你心情沒那么急躁后再談此事。”
冷焰略作思考,心想剛才自己腦海中只有向晉,只想著現在有機會就必須扳倒他,與此同時卻沒有考慮到其他人的感受和顧慮,以致說出來的話確實有些過激。于是他主動走向鄧拙成,訥訥地道:“好吧,就照你們幾個昨晚商定的方案行事。倘若行不通,再說。”
到此,鄧拙成和冷焰之間的短暫分歧算是解決了。之后,在這安靜的小太平山里,四人的身影又組成一個不規則的四角形,而四角形的每個點都相距大約五十米距離。
今日修煉已經等同于備戰,所以沒有人懈怠,也沒有人偷懶,接下來的戰斗一觸即發。
兩天后,地面上的雪差不多融化殆盡。只有屋頂上還偶爾能看見一團一團白色的堆積物,在陽光照射下,發出好看的白色反光。
由于樓南星和李靈洲并未提到具體的碰面時辰,所以許硯等人很早就出了卓宗院。他們首先到計穎租住的那處民房,門打開,計穎在門后開心地笑:“進來啊,隨意坐。”
鄧拙成關切地問:“這兩天過得怎么樣,住得還習慣吧。”
計穎抬頭看著天花板:“也算不錯吧,就是有點陌生,還有點閑得慌。”
許硯關心別的事情,他警惕地問:“這兩天有沒有誰來找過你?”
計穎搖頭回答:“除了你們幾個,沒有別的人找我。我在同州府無親無故,本來映水堂里還有幾個熟人,但現在分開了,也不曉得他們過得如何。”
鄧拙成笑著道:“這才幾天時間,大家肯定和以前差不多,你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情。”
計穎嘻嘻一笑:“嗯,這個我明白,你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