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正在懊惱之中,半個時辰就已經到了。鄧拙成抹干臉上的淚痕,和景朗一同走了過來。兩人在許硯的身邊蹲下,鄧拙成首先問道:“有個疑點,計穎在出租屋,冷焰在卓宗院,為何他們會同時死亡?”
許硯指尖扎進泥土:“冷焰也死在計穎的出租屋里。向公達說,出租屋里發現兩具燒焦的尸體,一男一女,確定就是他們倆。”
鄧拙成驚問:“他們倆怎么會在一起?”
許硯抽搐著回答:“昨晚我們和冷焰返回卓宗院的時候,冷焰就計劃著回身去找計穎。冷焰的原話是這樣說的:你們都不愿意去找她,你們都愿意做好人。也罷,今晚就讓我冷焰去跟她說吧,這件事情她一定不能逃避。”
鄧拙成低下頭,哀道:“看來,冷焰在回到卓宗院以后,很快又翻墻出去,他要找到計穎,并且說服計穎指證輝月內鬼樓南星。”
景朗詫異地說:“啊,他怎么能這樣做?我們執行剿滅赤練教任務時,他又沒有參加。按道理,他應該沒那么憎恨樓南星才對。”
鄧拙成干澀地道:“他憎恨的不是樓南星,而是他的導師向晉。他知道向晉和樓南星有關聯,所以,揪出樓南星,就很可能連帶把向晉也揪出來。”
許硯抱著雙腿:“對,冷焰肯定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會那么迫切地想要將樓南星繩之以法,也才會那么迫切地想要計穎站出來作證。”
鄧拙成抬頭看天:“你覺得,他們倆的死會不會和向晉有關?”
許硯點點頭:“這種可能性,不小。是這樣的。”
景朗激動地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向晉報仇啊。”
許硯掐著身旁的草葉道:“事情沒那么簡單。你們想想看,我們回到卓宗院就接近下半夜了,當時冷焰確實也跟我們一起翻過墻壁,而且也朝他的宿舍方向走。即便他立馬回身,但等他到計穎的住處,必然也已經到了下半夜。即使很快案發,案發后很快被人發現并報案,報案后很快找到出租房子給我們的介紹人,通過介紹人又很快確定我們是嫌疑犯。之后,向公達很快得到消息,他又很快確定我們只有逃跑這條路,這一切都說明……”
鄧拙成補充道:“說明兇手作案時就想到了要嫁禍給我們,說明兇手不僅有著高深的修為,還有著至少相對比較龐大的勢力,足以影響同州府神風盾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