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天界第一的戰神——天玄。
“你是天玄?”白書書輕聲問道。
天玄身著玄色錦紋長衫,正坐在白書書的對面看她,他的眸一刻不離白書書,眼眸熠熠生輝。
“是的,你認識我?”天玄的聲音透露著喜悅。
“你乃天界第一戰神,當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書書回答道。
天玄似有些失望,他低頭看著石幾,隨即又抬起頭,憨憨笑著說道;“是啊!我這個名號太過響亮,當然誰都認識。”
“我要回去了,改日待我狀態變好,我再來拜訪天玄戰神,今日之事十分感謝。”白書書說完站起身作了一揖。
“不必客氣的,我正巧路過而已。”天玄解釋道。
“萬分感激。”白書書又禮貌的作了一揖。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天玄這句話還未說完,白書書早就轉身而去。
天玄垂喪著臉,心情低落。
望著那個遠去的粉色身影,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我早就該知道你怎么會記得我?我區區一介草莽,又怎會讓你記得……”
天玄從自己的胸前拿出了一塊素白的手帕,他凝望著那塊手帕不禁出神。
這塊素白的手帕是天玄在年幼之時白書書給他的,那時候的他只有三百多歲,相對于凡間的來說大概有十三四歲的模樣,那時候天界正歷“癸壬之變”,他從一朝天界重臣之子變成了罪臣之子。
一個天之驕子,貴族之臣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他變成了一個卑微之臣。
卑微之臣自當卑微,就像是失去了利爪,他從此就是一個可以任人欺負的罪臣。
往日巴結討好他的人一下子換了張臉孔,從諂媚無賴變成猙獰扭曲。
那時候天玄就忽然明白,原來一個人想要變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人可以有千萬張面孔,只要他想要讓你看到什么,就會變作什么。
看著眼前那些扭曲的靈魂,天玄只覺得惡心。
在那樣一個黑暗悲慘的過程里,天玄遇到了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人,那個人就是白書書,那時候白書書正巧路過,只見一個渾身臟污的人正在被眾人欺負。
別的人對他拳打腳踢,毫不客氣,他是個卑微之臣,是個人人唾棄的棄子。
那些口水無情的唾棄在他的身上,他覺得自己好臟,好惡心。
這樣的自己,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人會愛他,他只是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人罷了!他心想著自己不如就此墮入魔界,這樣也好過在天界受辱。
無數次,他已經無數次都在墮落自己,他只差一步行動,他就可以走入萬劫不復的黑暗深淵。
可是在他將要墮入的那一刻,那個人出現了。
她就像一抹春日的陽光一下子照亮了天玄黑暗的世界,是她救贖了他,給了他全新的生命。
“你疼不疼啊?你看你手臂上都流血了。”白書書幫天玄趕走了那些欺負他的人,將他從地上扶起。
天玄的眼眸全是紅血絲,兇狠凌厲的看著眼前的白書書,就像是一只被欺負久了的野狗,就連他人的幫助都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