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微繼續笑著說,眼里承載的瘋狂就要溢出來:“阿念,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所謂正義之人!那些所謂干凈的人都不知道在背后干了多少齷齪的臟事!每個人都會犯錯,每個人都很臟!為什么要裝的那么圣潔!”
白書書望著圣微近乎扭曲的臉,看著他瘋狂的大笑,看著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發狂。
“就因為你討厭那些正義之人,所以你要將他們全部染臟嗎?”白書書捏拳的手幾乎要流血。
“是啊!我恨啊!我恨透了!”圣微憤恨至極。
“你看啊!這個血池,那里有多少毫無知覺感情的妖獸,他們只會互相撕咬,互相啃噬,他們都是暴虐的冷血動物!”
“阿念,你知道嗎?就連那堂堂天界第一仙尊也被扔到了這個血池過,他也與無數的妖獸啃噬撕咬,他的手上早已經染上了無數的血,他是踏著無數妖獸的破碎尸體活下去的!”
“他現在臟了!”
白書書聽完如遭雷擊,她全身冰冷,幾乎要站不穩。
像是萬道驚雷雷劈在白書書的身上,渾身止不住的疼,她的心好痛!
圣微是個瘋子,他要毀一個人總是要毀的徹底!
從血池回來的時候,白書書的臉色蒼白,她覺得整個人都是飄忽的,一想到墨珩受到的那些傷害,她的心就忍不住發疼。
圣微拉著她坐在圣殿前看那些舞姬的表演,白書書都愣愣的,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她立刻起身,走到圣微面前欠了欠,道:“圣君,奴下身體不適,請求回去休息。”
圣微點頭答應道:“好,不適你便回去吧……”
白書書點點頭,禮貌的轉身離去。
待白書書走后,圣殿上的舞姬舞罷離開,北辰轉了轉眼睛,急忙走到圣微的面前低身稟告道:“圣君,我想稟告,剛才那個離去的女子是天界的仙子,她身上……”
圣微坐在圣椅上,他居高臨下的看了北辰一眼道:“我知道。”
聽到圣微的回答,北辰睜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圣微的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他向來心思復雜,難以揣測。
若是讓他稍稍不滿,可能瞬間就要落個飛灰煙滅的下場。
“退下吧……”慵慵懶懶的聲音揚起。
北辰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道:“是。”
北辰離開了圣殿,他害怕的急忙離開那個可怕的魔窟。
諾大的大殿上只留下圣微一個人,陰冷的風緩緩吹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他突然揚嘴一笑,也不知道他在為什么事笑。
夜晚之時,有人來稟告白書書說,圣君請她去見圣君。
問及原由,那人卻什么都沒說。
白書書雖然心里并不想去,可是她想著能不能早點尋個機會將圣微口中的解術法套出來,所以便答應下來。
等到白書書來到圣微面前,他正對面眼前的一盆紫色鳶尾花孤單獨酌。
圣微知道白書書前來,他抬起眼皮,懶懶笑道:“阿念,你快過來,陪我喝酒。”
白書書欠了欠身,緩緩來到了圣微的面前,許是因為喝了酒有些微熏的緣故,圣微看上去有些不大清醒。
白書書坐在圣微的身旁,圣微端著白瓷酒杯喝著酒,醉眼看了白書書一眼,喃喃道:“自己倒酒,陪我喝會兒。”
白書書點了點頭,自己倒起了酒,看著白色的酒杯里盛滿了熒黃色的酒水,她端起酒杯緩緩喝了起來。
還好自己在天界之時喝的酒也不少,想來自己的酒量還是有一點的。
才喝了一口,就聽到圣微道:“阿念,我想給你講個故事。”
白書書心里驚奇,心想這魔界圣君會說出什么故事,隨即點了點頭,應聲道:“好,我聽著。”
圣微的眼神飄向遠方,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感覺很渺遠,很虛幻。
“從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