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根手指接自己一拳,對于詩言麟來說,眼前的這個家伙,已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記臉。
“啊!”一聲暴吼,詩言麟拳頭上的力量,頓時又加了一重。
他,不服!
“麟兒,還不快住手。”詩愿連忙一喝,右手探出,頓將詩言麟的拳頭握住。
“父親!”一切力量皆被破去,詩言麟轉過頭,朝著詩愿一呼。
見詩愿握住了詩言麟的拳頭,云逍也將手指慢慢收回。
“云逍是客人,這不是我們詩家的待客之道。”詩愿對詩言麟說道。
說著這話,他將詩言麟的拳頭也松了開來。
詩言麟手指,旋即朝著云逍怒然一指,對詩愿道:“父親,是他害死了情兒,要不是他,情兒怎么會死。死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他……”
一說這話,他的情緒又無比激動了起來,指向云逍的手指也在顫抖。
詩言麟還想再說什么,詩愿旋即沖他一喝:“麟兒住口!情兒的死,與云逍沒有關系。”
“可是……”
“你退下。”詩愿道。
“可是父親……”
“退下!”說著這兩個字的時候,詩愿的聲音,冷了下來,仿若對詩言麟下達了命令。
“是,父親。”詩言麟對詩愿低下了身,這才往后退去。
不過他后退之時,瞪著云逍的雙目,還是充滿著憤怒與怨恨。
“詩伯父。”云逍朝著詩愿呼道。
剛才他父子二人的對話,云逍也聽在耳中。
特別是他說的那一句,情兒的死,與自己沒有關系。
“嗯。”詩愿對云逍點了點頭,“去看看情兒吧,情兒如果在天有靈,也一定希望你能來看她。”
女兒與他從小一起長大,女兒以前的心思,詩愿也是知道一些。
“詩伯父,到底發生了什么?”云逍沒有上前,而是問詩愿。
“你不必問了,過去吧。”詩愿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既然他不肯說,算了,我自會知曉,必然與太守府那畜牲有關!”云逍于心中暗自說道。
跟著,對詩言麟點了點頭,朝著石棺走去。
“詩伯母。”走近望著滿臉憔悴的元氏,云逍對她呼道。
元氏哭喪著臉,不過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對云逍說:
“這幾年,你雖然不在滄臨城,但情兒,還是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她經常……她經常……”
說著說著,一想起女兒,元氏的聲音又變得哽咽,又低頭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哎~~~”心中一聲輕嘆,云逍向前,行至石棺。
這一刻,他終于見到了多年不見的情兒,這些年來,想過多次重別的畫面。
可云逍怎么也沒有想過,會是這么一幅悲涼場景,陰陽相隔。
石棺之內鋪滿白花,有寒氣涌蕩。
此石棺,乃寒石所鑄,可讓尸身在一段時間內不腐。
詩情兒一襲白衣,靜靜地躺著,像是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