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不許無禮，快和我一樣對大人行禮。”獨孤博自然知道獨孤雁被輕薄了，但是他只當是一個好事。
只要這位大人對雁雁有興趣，那他也肯定不會讓雁雁這么年輕就直接香消玉殞的。
而這，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爺爺？”獨孤雁有些委屈的看著獨孤博，她都被欺負了爺爺都沒看過嗎？竟然還讓她給他下跪。
不過她還是照做了，只不過那看向徐然的眼神里有著一抹委屈不甘，當然還帶著一絲異樣的情愫。畢竟一個女孩子就這樣跪在一個看起來這么年輕的男子的身前，自然會有些悸動。
更何況，她可是聽說過，女孩子在晚上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做出這樣的姿勢的。女孩子和男子不一樣，跪天跪地跪父母，在有些時候還會跪心上人。當然那種下跪意義自然不同。
“做牛做馬大可不必，我對一個糟老頭子可沒有什么興趣。”徐然搖了搖頭，她的目光看向雙膝跪地一副委屈樣子的獨孤雁，獨孤雁倒是不錯。不過做牛還是算了，做馬倒是……
“那大人能救救雁雁嗎？”
“若是大人能夠收留雁雁更好，等我百年之后，雁雁若是能夠留在大人身邊做個仆人，我就放心了。”獨孤博見徐然的語氣似乎有些松動不禁激動的說道。
他這把老骨頭，一百多歲了，就算是將毒解開了，也就只有幾十年的茍延殘喘而已。
但是雁雁不一樣，她還年輕，她還沒有見識到這個世界真正的美好。他可以，甚至現在就可以去死，但是前提是雁雁必須好好的。
一直以來被蛇毒纏身，他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若不是擔心自己死后雁雁一個人孤苦無依，他早就去死了。這些年，蛇毒每日都會發作，那種痛苦簡直生不如死。
“爺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們怎么了？”獨孤雁心里咯噔一跳，俏臉變得慘白，她一直猜測她和爺爺之間或許有什么問題，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她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父母，他們恐怕也是因為這種東西去世的吧。
“其實我們早就毒入骨髓，血肉。當年我修煉毒功，一身蛇毒早已浸入我的五臟六腑。要是尋常人，早就死了。我靠著強大的修為強行壓制著這毒，才勉強活了下來。”獨孤博說道，蒼老的面上滿是悔恨。
“我自己倒是沒有什么。只是我這毒把你們害了。你的父親便是因為遺傳了我這毒，才年紀輕輕就毒發身亡了。你的身上也被遺傳了這毒，要是沒有解毒之法的話，你也最多只能活兩三年。以前，我想讓你快快樂樂的過完此生，沒忍心告訴你這些，現在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聽完獨孤博的話，獨孤雁的小臉慘白。她獨孤雁自小驕傲無比，但是沒想到自己卻早已蛇毒入體，隨時便可能殞命。而自己最崇拜的爺爺，也是如此。
“現在這位大人能救你。大人手段滔天，一定能救雁雁的。”獨孤博期盼的看著徐然。若是面前這位存在都救不了獨孤雁，那以后可能就真的再難找到辦法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不，爺爺，我怕不要你死，你不可以離開我。”
“大人。求求你救救爺爺好不好。”
“只要你能救爺爺，我什么都愿意付出。救救爺爺，以后我就是您的仆人。”
獨孤雁放下了一切的高傲和害羞，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住徐然的小腿，祈求道。她的眼神里有著點點淚光。
自己唯一的親人將會離她而去，她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雁奴求主人，救救爺爺，好不好。”獨孤雁見徐然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開始稱呼徐然為主人。
那嬌柔可憐的聲音，楚楚可憐的叫著一聲“主人”，足以讓無數人心生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