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只機關飛鳥雖然都很龐大,可具體外形卻并不相似。
其中一只稍顯小巧的極為擬真,纖毫畢現,就像一只閉著眼休息的麻雀一般。
不過從那沉厚的木色和已經脫落的漆面便可以看出。
這只機關飛鳥應該是很久之前的產物了。
若是細細打量便能發現這鳥兒的尾翼都有了腐朽的痕跡。
即便墨家保護得再怎么小心,歲月的痕跡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了下來。
而旁邊那只就要更加巨大笨重,雕工也略顯粗糙。
這只機關飛鳥看上去嶄新而鮮亮,應該是近幾年的仿品。
“這就是傳說中的機關飛鳥了嗎?”
秦軒揚了揚眉毛,心中頗為激動。
只要能夠將這玩意兒的核心技術掌握在手里,秦庭的武力便可以達到一個質的飛躍。
然而他的話卻讓六玄子等人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了難堪的神情。
“是我等沒有能耐,將老祖宗教授的手藝都丟掉了。”
眾人都有些難以開口。
半響,還是六玄子站了出來,重重地嘆了口氣后說道。
“這只能說是機關鳥,已經無法再飛了。”
說著,他親自蹬上了比較新的那只飛鳥的后背。
接著一番操作后,這飛鳥便在地上撲閃著翅膀跑了起來。
這速度雖然無法和飛機高鐵相比,但和馬匹相比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且這玩意兒和價格高昂的馬匹比起來,可就太有性價比了。
但一只巨鳥在陸地上奔跑的樣子著實有些太過搞笑。
也沒有辦法應用在戰場上,總不能把敵人笑死吧?
秦軒黑著臉看著疾馳的機關鳥。
幸好六玄子似乎也對這玩意兒嫌棄的緊。
沒一會兒就翻身下鳥了。
“正如太子所見,我墨家的鎮門之寶現在竟如同一個笑話一般。”
若這就是墨家的鎮門之寶,恐怕墨家也無法以“匠心”二字聞名于世。
這下,秦軒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即便是不想效忠于秦庭,墨家也不至于用這種手段來作踐自己。
“大膽!”
秦軒猛地一拍桌子,紅木桌子頃刻間便直接裂開。
上面的果子糕點全部都滾落在了地上。
瓷制的碗碟杯盞在地上落了個粉身碎骨,在場眾人都紛紛跪在了地上。
“請太子恕罪,放我墨家一條生路!”
六玄子已經預料到了大禍臨頭的境地,帶著嘶啞的聲音連聲求饒。
“這機關飛鳥一直都是我墨家子弟的核心之謎,只有嫡系一派才知曉的。”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般神異的手段可不是誰都能學的。
可時過境遷,變幻萬千。
墨家最初的那一派嫡系莫名其妙的死絕了,機關飛鳥的機密也永遠湮滅在了時間長河里。
“可墨家以機關術著稱,這么多年來難道沒有研究出點什么來嗎?”
秦軒皺著眉頭問道。
這就是手藝秘傳的不妙之處,一旦發生什么意外,那技術就直接斷絕了。
“這只會跑的機關鳥,便是這幾百年來的研究成果了。”
六玄子深深嘆了口氣。
墨家最核心的技術已經丟失了,如今的“天下第一機關術”早已名不符實。
“那移動堡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