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賞菊宴如期舉行。
衣香鬢影,裙擺飄搖,基本上整個秦朝最有牌面和地位的女人都在這里了。
青竹特地在菊花叢中設了宴,也不枉費菊花宴三字之稱。
稀稀落落的,各位夫人通通入了座。
秦軒身為男子,出現在這場合中并不太合適,因此試探盧揚王妃的任務就只能交給青竹了。
盧揚王妃很早就來了,到來后便縮在角落的位置里。
既不和其他王妃聊天,也不拉攏重臣的婦人。
只是獨自一人怔怔的坐在角落里輕啜著茶水。
“臣妾似乎很久都未曾見過盧揚王妃了。”
青竹起身,帶著小丫鬟端著酒水走到了盧揚王妃跟前。
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和盧揚王妃打招呼。
好家伙,可不僅僅是她許久沒見過盧揚王妃了。
在場的眾位身份貴重的夫人可都許久沒見過她了。
這位盧揚王妃一般從不參加宴會,也不合各位夫人逛街。
想必這次若不是太子妃娘娘賜宴,而是其他人設了宴的話。
這位盧揚王妃會不會給人家面子,還是另外一碼事呢!
“妾身見過太子妃!”
盧揚王妃似乎沒想到青竹會特地來和她打招呼。
臉上略帶了幾分慌張地起身行禮。
青竹看她那副緊張的樣子,溫婉一笑,身上滿是溫柔的氣質。
“盧揚王妃莫要多禮,你我屬同一品級,你向我行禮算是個什么事兒啊!”
說著,青竹從婢女的手中接過酒杯,遞到了盧揚王妃的面前。
“王妃不常參加宴會,這一杯算臣妾敬您的!”
青玉酒杯約摸只有大拇指肚大小,是專門供女子飲酒的器具。
里面的酒水輕啜一口就能飲完。
即便是讓不會酒的女人喝,也不算是為難。
然而盧揚王妃卻還是咬著唇瓣搖了搖頭。
“妾身要備孕,不能飲酒。”
盧揚王成親十多年都沒有子嗣,盧揚王妃還在備孕。
這話說出來雖沒有什么問題,但難免惹人發笑。
不過當然了,青竹是不會做出來在話語上挑理,然后嘲笑別人的事情。
她很自然的將酒杯重新遞回了宮女的手中,剛想開口說聲算了的時候。
一聲嗤笑聲響了起來,一穿著黑衣黑裙,頭上戴著華貴金簪的婦人快步走了過來。
“還備孕呢?這都已經備孕十多年了吧!”
這挑破事實的一句話,說的周圍女子全都笑了起來。
熱鬧誰不愛看呢?
不過是需要有一個人出來做惡人罷了。
盧揚王妃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憑借她的身份,在場之人除了青竹她不能冒犯之外。
其他人她都是可以懟上兩句的。
然而不知為何,這黑衣婦人話說的如此過分,盧揚王妃卻連個屁都沒放。
這時,一丫鬟小心地湊在了青竹的耳邊。
“啟稟太子妃,這位就是郭開夫人。”
一個小小的重臣妃子,竟然敢在盧揚王妃的面前如此放肆。
若說兩人之間沒點什么牽連,恐怕是沒人相信。
“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