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求求你,為殿下指一條明路吧。”
雖然風殊的年紀還很小,可她也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兩個女子之間的身份差距。
她連忙側身避開,小小的臉上充滿了慌亂。
“我,我,我也沒辦法。”
見風殊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青竹和嬴詩曼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如今殿下病重,朝中已經是一片亂七八糟了。
若是秦軒再不醒過來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兒呢!
本來,在秦軒出現之前,始皇帝屬意的繼承人選是扶蘇。
如今秦軒眼看著不中用了,始皇帝在悲傷之余也不得不重新考慮繼承人的問題。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將閭便站了出來。
“啟稟父皇,大皇兄如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而大秦卻又正值戰時,儲位不可空懸啊!”
在這關鍵時刻,他不惜豁開臉面站出來,野心已經是昭然于出。
嬴政沉著臉沒有說話,雖然將閭這話說得不怎么好聽。
但不得不承認,這便是現實。
“父皇,兒臣愿意替大皇兄分憂。”
看嬴政沒有責罵,將閭便更加得寸進尺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然而,還未待嬴政說什么呢,扶蘇便先開口了。
“太子殿下還活著呢,皇弟未免有些太迫不及待了?”
扶蘇知道,從自己選擇麗姬那一刻開始,自己便已經和太子之外再無緣分了。
說實話,自從秦軒出現之后。
扶蘇便發現自己所了解的為君之道和秦軒為君之道之間的差距。
雖然不想承認,但扶蘇清楚,自己的為君之道不夠殘忍和堅毅。
而扶蘇也不想再改變自己,不想成為一個冷漠殘忍的人。
所以他便放手了太子之位。
如今胡亥的年紀還小,太子之位不是秦軒就是將閭。
在扶蘇看來,他寧愿讓秦軒做太子,也不想讓將閭這個不擇手段的上位。
畢竟待新君上位之時,以秦軒的城府和強大,是不屑于要他的性命的。
而將閭,這可就說不定了。
“不如等殿下咽氣了,皇弟再圖謀太子之位也不遲。”
扶蘇的這話直接像一把刀子一樣,捅到了秦始皇的氣管子上。
“你胡說什么呢!”
一本奏折直接扔到了扶蘇的腦袋上。
扶蘇也順勢閉了嘴,不再說話。
然而,他剛剛已經把話說到了那份上,嬴政自然不會在此時瓜分秦軒的權利和地位。
只是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這兄弟二人下去了。
這么多兒子,結果除了軒兒就沒有一個中用的。
扶蘇和將閭出門后。
將閭直接上前,揪住扶蘇的衣領說道:
“你自己不想做太子,別來壞我的事情!”
扶蘇嗤笑一聲,一把將將閭推開,然后慢條斯理地整理了自己的衣領。
“將閭,太子還在呢,你這行為一般被叫做——謀逆!”
被扶蘇拖長聲音說出來的那兩個字,像是烙鐵一樣烙在了將閭的身上。
使他如同一只驚弓之鳥一般蹦了起來。
“什么謀逆,你說誰謀逆!”
見他這副樣子,扶蘇笑了笑,轉身離開。
若太子之位真的落入將閭的手里,恐怕大秦距離完蛋也不遠了。
在逐步下臺階的時候,扶蘇仰天大笑,眼角似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