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的主意,是你出的?”
秦軒的目光又冷又淡,從死亡的邊緣走了一趟之后,他似乎更加滲人了。
“沒,沒,沒,不是我。”
將閭的牙齒都忍不住在打顫。
他現在都不大明白,秦軒到底是怎么醒過來的。
當時只看到一陣金光璀璨,以及倒在地上的嬴詩曼。
所以是嬴詩曼將自己的命換給了秦軒嗎?
將閭的腦子里一片亂七八糟,說起話來都很不利索。
其實和親的主意,卻是不算是將閭出的。
甚至這件事情的發展,也并不只是由他一個人推動的。
若是沒有滿朝文武大臣的支持和默認。
將閭是沒有違背嬴政意思的膽子的。
他所做的事情,本來應該是大勢所趨。
以一人的性命來賭天下的和平,對那個人雖然有些不公平。
但對于這天下的千萬人來說,卻不失為希望的曙光。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秦軒沒有醒來。
眾臣子當然不想惹到這位黑面秦,所以干脆就把一切都推到將閭的身上。
反正本來就是這位公子跳得最兇,只要大家都說是他的主意,那他還怎么辯駁?
讓將閭一個人來承受太子爺的怒火,總比大家跟著一起完蛋搶多了。
說實話,這件事情的邏輯和讓詩曼和親的邏輯竟然詭異地貼合到了一起。
“沒有?”
秦軒輕笑一聲,命人拿來了從詩曼身上褪下的嫁衣。
“去找兩個好一點的繡娘,現場將這衣服改一改。”
宮里有專司此事的嬤嬤。
在太子下令之后,飛快地便趕了過來。
氣都沒喘勻呢,就開始問要求了。
“殿下,這衣服是要改出來給誰穿的?”
嬤嬤看向秦軒時,眼中都盡是信賴和踏實。
太子殿下醒來了,秦國也就保住了。
“給他。”
秦軒抬起手,點了點被捆了跪在地上的將閭。
將閭聽到他的話后,又左右看了看,確認秦軒指的真的是自己。
“秦軒你不是人,本公子是男的!”
剎那間,將閭就明白了秦軒的意思。
本來雖然被秦軒給抓住了,但將閭是沒有多害怕的。
又不是他親手殺了嬴詩曼,而且和親這事兒也沒成。
太子能拿他怎么辦呢?
最多扣一下俸祿,然后再禁足一段時間罷了。
不過是些不疼不癢的處罰,雖然麻煩,但又不傷及性命。
“男的?”
秦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笑了一聲。
將閭雖然喜歡舞刀弄槍的,但不管學什么,都是三分鐘熱度。
因此身材也就沒怎么練出來。
換上一身裙裝,蓋住臉,差不多也就是個身材高壯的女子罷了。
“來人,給將閭開臉化妝。”
其實這么收拾將閭,多少是有些侮辱的。
但此時二更已經將秦軒昏迷不醒時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講述了出來。
這將閭是真的以為秦軒醒不了了,自己能穩坐太子之位了。
因此行事極為囂張且大大咧咧,一點兒都不講究。
得罪文臣就不說了,因為扶蘇和文臣的關系一直不錯。
所以將閭在面對文臣的時候,總帶著幾分看不起和貶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