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破防讓嬴舛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坐在地上,對著秦軒大聲地叫喊著。
“你的太子之位如今就如同懸在你頭上的虎頭鍘一般。”
隨著嬴舛的話語,他嘴邊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地上。
滲入了木質的地板之中。
明明是此次出海的將軍,應當是風光無限,萬分尊榮才對。
結果此時卻是如此的卑微狼狽,甚至還帶了些歇斯底里和瘋狂。
“遲早有一天,你會被那位殺死的!”
嬴舛說的的確沒什么問題,這種事情確實是有可能發生的。
只不過這話,不該從他的口中出現。
而秦軒也不打算慣著他的毛病。
直接一耳光扇在了嬴舛的臉上。
巨力之下,兩顆不知不知道什么牙從嬴舛的口中噴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還含混著一大口濃稠發黑的鮮血。
這么大的動靜兒,船上的其他人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沒發現呢?
可當他們來到這附近時,聽到是太子和嬴舛將軍的聲音時。
卻沒有一個人敢冒出頭來。
雖然嬴舛基本上將船上的所有人都拉攏到了身邊。
可若是真要讓他們將太子給得罪了,他們還是不敢的。
畢竟嬴舛得罪了太子殿下不一定會死,而他們可就沒有這種懸念了。
敢觸皇室的霉頭,赤裸裸的不要命啊!
“嬴舛,本宮是太子,起碼今天還是。”
秦軒蹲下身,噬人的目光看著嬴舛的眼睛說道。
他充滿攻擊力的目光,使得嬴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點點,避開了秦軒的眼神。
是啊,不管嬴政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不管秦軒以后還能不能穩坐太子之位。
起碼他現在是太子,即便是殺了嬴舛也無所謂。
說罷,秦軒便直接起身,伸了個懶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收拾了一通瘋狗,也該繼續去睡回籠覺了。
在秦軒離開之后,蔣文和蔣武這才小跑了出來,將嬴舛扶了回去。
好家伙,不愧是黑面秦戰神,能將胡族全殲的狠人啊。
竟然能夠兩耳光將嬴舛將軍抽個半死。
要知道,嬴舛將軍也不是泥捏的紙人啊。
這位可也是從戰場中拼殺出來的。
雖然沒有那么慘烈,可身體素質肯定還是不錯的。
傍晚,夕陽西下。
海上的落日別有一番風韻,可卻沒有人有空欣賞。
畢竟這可是飯點,按照嬴舛的規矩,不按時吃飯的話可就要餓肚子了。
秦軒帶著金百萬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著東海之東的傳說。
“殿下,屬下家中有一個奴仆曾經家住海邊,他給屬下講了很多關于海洋的傳說。”
金百萬才剛剛說完,還沒來得及講故事呢。
就感覺到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他猛地刨了兩口飯,抬起頭像一只呆頭鵝一樣地望著四方。
嬴舛的臉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腫。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沒了兩顆牙,恐怕再也不能得意的做一個惹人厭的小綠茶了。
宗室規矩里有一條,只要能走,就不能在臥房吃飯。
若是秦軒沒有表現出自己對宗室規矩的熟悉的話,嬴舛可能會在自己房中吃飯。
雖然他自詡為守規矩的人,但在沒有人看在的時候,還是想怎么舒服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