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豬雖然看著厲害,但也不過只是一只一階的妖獸罷了。
即便是能掙扎了一些,可在劍都被捅到腦殼后面的時候,還是乖乖地消停了下來。
沒一會兒,便團在地上不動了。
小雪見此,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人族修士怎么越來越差勁兒了?
“不過是一頭一階厚皮豬罷了,竟然能鬧到這種地步。”
好歹也是兩個筑基修士,被一頭豬給搞成這樣,也不嫌丟人。
灰衣青年此時正在慌忙地給白衣男子上藥。
“師兄你沒事吧?咋們這一趟算是得不償失了!”
剛才還敏銳冷靜的灰衣青年此時卻記得恨不得怎么樣。
即便是筑基修者的身體,被厚皮豬咬斷一條胳膊也是極大的重創了。
而小雪出聲說話,就剛好驚動了這位灰衣青年。
他一把將藥塞到了自家師兄僅剩的那只手里,緊接著從豬眼里拔出了那柄劍,滿臉戒備地看著秦軒二人的方向。
“你二人是何方宵小?欲意為何?”
本來秦軒只是來看個熱鬧罷了。
但被此人言急色厲地一問,秦軒還就真的想當一當這宵小了。
然而這臨時的想法,總不過是被冒犯時的沖動罷了。
深吸口氣冷靜一下后,他便將這無厘頭的想法給打消掉。
畢竟這二人為了這頭厚皮豬付出到了這個地步。
那被廢一條胳膊的白衣男子就不說了,恐怕那兩柄劍此后也是不能用了吧。
他們都這樣了,秦軒也懶得搶他二人的東西了。
而且從灰衣男子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他似乎非常反感來圍觀打獵的人。
“這位兄臺錯怪了,我兄妹二人只是路過而已,并沒有什么惡意。”
秦軒在樹杈子上遠遠地沖二人作了個揖,然后拽著小雪就下了山。
他們二人若是再待下去的話,恐怕這剛剛殺了厚皮豬的二人會出現什么過激行為。
秦軒自認為并沒有什么惡意,因此也不打算折騰他們。
“路過?”
灰衣男子頗為懷疑地將秦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看得出來,對于這說法他是不怎么相信的。
但人都已經走了,他即便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樣?
還是快些將戰利品收拾好,然后帶著師兄逃走是要緊事兒!
離開那二人捕獵的那片區域后,秦軒扭頭看向小雪。
“打獵這種事情,是不是不能被圍觀?”
似乎是被這小妮子給坑了啊!
現在想想,雖然打獵也是一種謀生手段,甚至在洪荒還是一個非常普遍的謀生手段。
但這一項謀生手段,卻和生命緊緊地牽扯在了一起。
若是圍觀的人本身就有一些壞心思的話,恐怕捕獵之人是沒一點兒招架之力的。
而且就算是圍觀的人本來沒有壞心思,見財起意也是有可能的。
就像是剛剛,秦軒若是奪了那是師兄弟二人的獵物。
那對于這二人來說,恐怕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小雪吐了吐舌頭,修為低下的人在修為高的人跟前本來就沒什么秘密啊。
“不是你要去看的嗎?”
她委委屈屈地碎碎念道,一副自己也是非常無辜的樣子。
這小妮子,看上去單純,處的越久就越會覺得她的心思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