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淡然一笑,邁步穿過了籬笆護欄。
婦人見狀,急忙上前行禮:“拜見神醫。”
“使不得使不得,您是長輩,該我給您行禮才是。”
秦軒急忙伸手扶起婦人,心里默默回想大耳賊禮賢下士招攬猛將時的樣子。
應該就是這樣吧……。
陶方是天下第一劍客的親傳弟子,值得禮賢下士。
如果是換了求賢若渴的公子扶蘇,恐怕禮節做的更足!
當初項羽還在咸陽的時候,扶蘇就拋出過橄欖枝,還禮賢下士親自登門邀請。
奈何項羽腦子一根筋只想著怎么造反復國,對拋出的橄欖枝置若罔聞。
最后,叔侄一起偷偷逃離了咸陽。
秦軒隨著家業越來越大,培養得力心腹已經勢在必行了。
陶方數代居住在咸陽附近,是地地道道的老秦人,也沒有投靠任何勢力。
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底子干凈,最適合收為手下。
“神醫,您請坐。”
陶母態度恭敬,顯得很是局促。
雖然她不知道客卿是多大的官,但能夠被皇帝陛下親封就已經是讓一個普通老婦仰望的存在了。
秦軒笑道:“我和陶方是朋友,伯母無須如此客氣。”
陶母聽說這位神醫兼客卿大人稱呼兒子為朋友,頓時受寵若驚,激動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了。
秦軒笑著從藥囊里取出了脈枕,開口道:“伯母臉色不好,我還是先給您診脈吧。”
陶母一怔,急忙把手放在了脈枕上,憔悴的臉上很是緊張。
如果連這位神醫都束手無策,恐怕就真沒人能治好了。
秦軒把手搭在略顯干枯的手腕上,細細感應脈搏的跳動。
詢問道:“您發病時有何癥狀?”
陶母想了想,回憶道:“頭無時無刻都在疼,尤其是夜晚疼的無法入眠……。”
秦軒一邊診脈,一邊聽著病情講述。
片刻后,松開了搭在手腕上的手指。
陶方急忙緊張的問道:“神醫,可有治療辦法?”
秦軒抿著唇,沉吟道:“很麻煩。”
咯噔~!
母子二人心頭一跳,臉色黯淡了下來。
很麻煩,就等于沒辦法。
話從天下第一神醫嘴里說出來,等同于判了死刑。
陶母垂著頭,黯然傷神道:“時也命也,為娘倒是不怕死,只是娘走后誰照顧你~。”
陶方嘴唇蠕動,抱緊母親哭道:“娘~!”
青竹站在一旁,似乎觸景生情,心中升起一抹悲傷,暗暗抹淚。
秦軒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子二人,眨了眨眼睛,懵逼了。
詫異的說道:“你們這是做什么?我只是說有些麻煩,沒說不能治啊?只需要針灸配合湯藥,自然就能痊愈!”
額……
母子二人神情一滯,哭聲戛然而止。
陶方轉頭小心翼翼問道:“您不是說很麻煩嗎?”
秦軒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你們家到咸陽城要走兩個時辰,我連續半個月來大陶村施針,來來回回不是很麻煩?”
陶方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