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說話,但負責這幾條街治安巡邏的什長卻不能不說話了。
否則就這么僵持著,豈不讓那些六國之人看笑話?
若是傳到上峰耳朵里,墜了屯兵的名聲,同樣沒好果子吃!
義正言辭道:“陶兄,此人竟然挑撥離間意圖對大秦不利,兄弟一定抓回去嚴加審訊!”
陶方微微頷首,對所謂的嚴加審訊自然心知肚明。
這是在暗示詢問該怎么做?
作為從屯兵中走出的老人,可是知道沒有審訊的權力。
說是審訊,無非是路上先狠狠收拾一頓,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再送往廷尉府。
到時候只要說此人押送途中反抗,想要逃跑,才不得下重手就推脫過去了。
只要陶方點頭,他們就敢在路上把這一大家子給意外弄死了!
按律,若是在押送途中反抗逃跑都是可以下重手甚至當場格殺的。
反正是六國遺民,只要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就行。
而且,還有這位大秦新貴背書不是?
秦律雖然森嚴,但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想做總會有辦法。
只是看上面愿不愿意嚴查罷了。
有這位大秦新貴背書,上峰必然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秦軒背負雙手,仰頭嘆息道:“本將軍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柏家人已經賠禮認錯,此事就此揭過。”
老者臉色大喜,急忙小雞啄米點頭道:“上將軍仁慈,小老二拜謝了!您放心,東西我立刻去準備!”
說完,杵著拐杖招呼幾個家族青壯急忙去了后屋。
能夠花錢平事兒保住家族,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二更垂著站在旁邊,低聲道:“少爺,您真打算放過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仁慈的上將軍仰頭看著深邃夜空,臉上露出悲天憫人之色。
淡淡說道:“本將軍也是心軟之人,帶我向廷尉大人說情……給他個痛快腰斬就是了,就別五馬分尸了。”
“是~!”
二更立馬瞇起眼睛恭敬應下,諂媚的討好道:“還是少爺慈悲心腸!”
秦軒昂頭自得的說道:“必須滴~!”
這趟出來搞事,若是把柏家都弄死了,不符合他的性格。
雖然秦某人睚眥必報,但也不嗜殺之人。
既然柏家人沒有參與,那就殺一儆百誅殺正主就行了。
若是無端殺太多,對名聲不好。
秦某人還是很愛惜羽翼的。
保持一個好名聲,萬一將來真要揭竿而起干掉扶蘇的時候,響應的人也多些不是?
很快,老者捧著一只精美的四方木盒走了出來。
后面幾名青壯族人,抬著兩只沉甸甸,裝滿了黃金的大箱子。
秦某人為了彰顯逼格,連眼角余光也沒有瞄一眼,純粹一副是錢財如糞土的模樣。
二更立刻上前小心翼翼接過四方木盒,并打開確認后小心收了起來。
幾名火狼隊員把木棍別在腰上,接過了箱子。
秦軒點了點頭,轉身道:“走~!”
說完,轉身向著破爛大門外走去。
只是
三名什長堵住了大門卻沒有讓道。
二更眉頭倒豎,聲音尖細的呵斥道:“連上將軍的路也敢擋,大膽!”
陶方眉頭也皺了起來,不悅的嘲諷道:“怎么?你們還想連上將軍也一并拿下不成?”
三名什長心頭一驚,急忙解釋道:“不敢冒犯上將軍,只是……能否請上將軍移步廷尉府,將此間事情對廷尉大人說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