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早年四處漂泊,又營養不良,身體羸弱多病。
此去膠東郡正好趕上冰天雪地最冷的時候,孩兒的身子骨弱,怕是很難熬過去了!”
秦軒抹了一把眼睛,垂頭道:“孩兒不孝,您以后要多保重!
逢年過節的時候能燒一些元寶蠟燭,孩兒就心滿意足了~!”
一番話說得是言辭懇切,仿佛一個孝順孩子離家前對永別老父親千叮萬囑一般。
嬴政扶著兒子的雙臂,眼中也滿是動容。
嘆了口氣,感慨的說道:“兒啊~有什么要求就提吧……。”
所謂之子莫如父,這小子翹翹尾巴,當爹的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換了幾個月前,嬴政看到兒子這幅孝順可憐的模樣,心中必定動容。
不過,現在嘛……。
方才輕易就把一捆竹簡給掰成了兩段,這叫身體羸弱?
連陰陽家一派魁首東皇太一都被這小子給拎住脖子,暴力的砸死了,這叫哪門子羸弱!
說白了,不就是想要趁機討好處么!
秦軒眉頭一挑,嘴角立刻咧到了耳朵根子。
笑道:“爹啊,還是您懂我,要不怎么是父子呢!”
“……”嬴政嘴角抽搐,對這個皮賴的小子是無言以對。
不過,最后那句話聽起來倒是頗為順耳。
淡淡開口道:“只要你別搞出幺蛾子,都好說!”
秦軒立刻笑道:“您放心,保證不會!”
隨即豎起一根指頭道:“您看啊,要配合劉季的造反,那么郡守和郡尉就得聽從孩兒的指示行事。
可他們萬一不聽從兒子調令,或者陽奉陰違,那就不好辦了!
畢竟,齊國滅亡才一年,膠東郡的郡守和郡尉的能力還有待考證,能不能鎮得住場子還不一定呢!
若是兒子有節制膠東郡軍政大權的權力,對當地秦吏有任免大權,肯定事半功倍!”
嬴政愣了愣,本想說有御賜的玉佩,調動守備營接管城防不一樣么。
不過,只是瞬間便明白過來。
這些小子此次胃口很大,是想直接索要一個郡啊!
有了當地秦吏的任免權力,那和成為他的私人封地有何區別?
沉吟中,威嚴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年輕俊逸的面孔。
秦軒被審視的眼神盯得有點心里發毛,心虛的低下了頭。
畢竟,這一次所圖謀的的確太大了。
如果弄不好,還以為是想要分諸侯呢!
但狡兔三窟,難得有機會發展一窟又怎么能眼睜睜錯過呢。
膠東郡距離咸陽很遠,又背靠大海水產豐富。
每到下大雪的時候,內地秦軍無法適應寒冷的天氣。
而且地勢凸出,只要把口子一封,就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
即便秦國有百萬雄師,也很難在口子上鋪開陣勢。
秦軒以前玩紅警的時候,最喜歡在這樣的地形建基地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自己真的敗了。
背靠大海也容易逃不是?
哪怕是帶上殘兵過海,也足夠把東瀛給占領了!
大不了沉寂幾年,又有東瀛那群矮矬子土著當奴隸驅使,要不了幾年就能反攻回來!
秦軒眨了眨眼睛,在知道結果前心里患得患失不免有幾分緊張。
嬴政深深看了一眼,點頭道:“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