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事必然有貓膩。
渭陽君到底是經歷了四代君王的老臣了,對朝中那些彎彎繞繞清楚得很。
當年為了和嬴政的父親爭奪太子之位,什么陰招沒想過!
只是略作思慮,便猜倒了今日之事的由來。
顯然是扶蘇和儒家一脈不甘心長公子被正式冊封為太子,才放手一搏潑臟水!
“%¥%¥##……!”
渭陽君想通了關節,腦子里已經瘋狂大罵!
爭斗就爭斗,干嘛把宗室給拖下水呢!
原本渭陽君只是在掌握了秦軒的身份后略作示好,避免和宗室的矛盾。
并沒有過分的熱情,更沒有想過參與到奪嫡之中。
可現在倒好!
都已經避之不及了,結果還是被拖下水。
當扶蘇提出質疑的那一刻,宗室就不得不作出表態了!
對于這一層,扶蘇或許過于年輕想不到,但是那些老狐貍卻是不可能想不到的。
只是一個個裝傻充愣罷了!
雖然此舉或許會惹得宗室惱怒,但只要事成之后誠懇道歉,宗室也不會揪著不放。
再說了,當宗室宣布承認秦軒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面,還有什么不能得罪的呢?
片刻
一個老頭在衛士的帶領下顫顫巍巍的走了上來。
看模樣,大概有六十來歲了。
在這個時代,已經算得上高壽了!
“草民叩見皇帝陛下!”
老頭顫顫巍巍的跪伏在地,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始皇帝只是看了一眼,并無回應。
扶蘇卻立刻詢問道:“老丈,可說說你的身份?”
老頭聽到詢問,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儒雅青年。
低聲道:“草民是咸陽城郊一農戶。”
扶蘇神情一怔,急忙追問道:“本公子問的是你以前是何身份,是否投效過貴人?”
老者嘴唇蠕動,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之色。
片刻,咬牙垂頭道:“草民在二十年前曾是長信侯嫪毐的門客,因為擅長劍術深得重用!”
扶蘇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喜色。
他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立刻追問道:“當年嫪毐叛亂,攻近了咸陽宮,你可在參與!”
老者抬起頭,臉上神情似乎變得平淡了不少,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開口道:“草民參與了當年的叛亂,還帶人殺入宮里!”
扶蘇神情越發的興奮了。
立刻問道:“當年,可有從宮中帶走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孩?”
老者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有此事。
說道:“當年草民的確從混亂中搶走一個嬰孩,據說是~是一位公子,還是長公子。”
“那嬰孩后來如何了?”
老者從善如流道:“本來草民是想搶走秦王的長公子向長信侯邀功的,誰想到,長信侯兵敗,草民只好趁亂逃了出去。
為了躲避追查,那個嬰孩…已經…已經扔進河中了…!”
扶蘇眉頭一挑,嚴肅的問道:“你確定那個嬰孩已經死了?”
老者點頭道:“草民親眼看到嬰孩沉入河底,肯定活不了的。而且河水很急,就算成年男子也很難爬上來,更何況是一個嬰孩。”
言辭鑿鑿,篤定那個從宮中搶走的嬰孩已經溺亡了。
嘩~!
頓時,下方一片嘩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