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渺茫啊……!
攝政王騎坐在馬背上,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眉頭緊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扭頭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開口道:“你說殿下會如何安排我們?”
此刻身處秦軍之中,兩個胡人之間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
也只有都是胡人,才能彼此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是異地碰到了老鄉一般!
哪怕平日里不熟悉,但是也會生出親近感。
伊摩利轉頭看了一眼。
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周圍,見周圍的秦軍相隔一米左右,才搖了搖頭。
嘆了口氣,低聲道:“想必……殿下會有安排的……。”
聲音低落,透著濃濃的失望。
雖然命保住了,但是想到要遷徙至陌生的咸陽,要離開生養自己了數十年的草原,心底就一陣不舍。
畢竟,咸陽雖然富庶繁華,但是對于他們來說也是異地。
短暫的居住停留還可以,但要遷徙過去終其一生,就對草原不舍了。
都講究落葉歸根,哪怕是死了也要葬在故土。
他們此次前往咸陽,多少有點客死異鄉的感覺,不難受才怪了。
攝政王見對方還是不愿多談,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對于這個匈奴人,是發自內心的有一絲親近感。
畢竟,兩人的境遇幾乎一樣。
原本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上層將領,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又在秦國的扶持下才登上高位掌握大權。
可私底下各種流言蜚語的貶低,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在真正的老牌貴族中,是被鄙夷的。
認為是靠著秦國的支持,是出賣了部族的利益!
在東胡和匈奴的真正頂級貴族中,卻是瞧不起他們的。
所以在相同的際遇下,難免有了共同的話題。
要是換了其他首領,或許還沒話說了。
攝政王緊了緊韁繩,讓戰馬靠的更近一些。
對于這個匈奴人,還是有一些小聰明的。
而且在那位殿下心中,此人的地位要比自己重,自然要拉拉關系。
也探聽一些消息出來。
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小心翼翼有話不敢說的模樣。
低聲說道:“你說殿下會怎么處置我們的士兵?又會如何處置我們?”
伊摩利轉過頭,深深看了一旁邊的東胡首領。
腦子里全速權衡。
到底身處秦國大軍之中,還是要謹言慎行的。
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尤其是對那位殿下不敬的話。
要是傳入耳中,那就壞菜了!
隔墻有耳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更何況還沒有墻!
不過
伊摩利的腦子里,隱隱有了幾分推測。
現在和這位攝政王交談,把事情說清楚也不是壞事。
想了想,也主動靠近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