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王子的長相繼承了戴琳的嚴肅,他臉上涌動著不加掩飾的憤怒:
“我們就這么被擊敗了嗎?庫爾提拉斯的海軍...我們從沒在大海上失敗過!”
“我不甘心!”
“沒人會甘心,我的兒子!”
戴琳咬著牙,他在黑暗中喘著氣,左手摁在腹部,在那里,溫熱的鮮血正一點一點的流出來:“但我們必須保存自我,才有再次復仇的機會,我向你保證,那群該死的綠皮雜碎不會囂張多久了!”
“我們會贏嗎?父親!”
德雷克伸手扶起自己的父親,兩人在黑暗的船艙中摸索著向前,聽到自己兒子的問題,戴琳不滿的哼了一聲:
“你還是怕了!德雷克,我的兒子,那些綠皮讓你感覺到害怕了嗎?”
“我不怕!我只是...只是...”
“他們的斧頭打垮了你的身體,還是他們的戰吼嚇壞了你的靈魂?”
戴琳甩開了德雷克撫著他手臂的手,他沉聲說:
“如果都沒有...那你為什么要害怕他們?”
“不要對敵人的“仁慈”抱希望,敵人總是異常兇殘,侵略者,毀滅者,踐踏者,這就是敵人的真面目...所以,不要讓他們教會你“恐懼”,你要教會他們“兇殘”!”
“啊”
話音剛落,戴琳就發出了一聲痛呼,他的身體倒向前方,被眼疾手快的德雷克抱在懷里,年輕的王子感覺到了父親衣服之外的粘稠,借著透過甲板裂痕的光芒,他看到了滿手的鮮紅。
“父親!你受傷了!”
“這只是傷疤而已...我還沒死呢!這點小傷找個牧師治療一下就沒事了。”
戴琳撐起身體,哼了一聲:“扶我起來,我們快離開這...還記得我小時候教你劍術的時候,告訴過你的那句話嗎?”
“恩”
德雷克背起自己的父親,他點了點頭。
“那就說給我聽!”
“戰爭是一場對榮譽的考驗。一旦失去了,就很難再奪回,而戰場的傷疤,是男人最炫目的勛章!”
“很好,你還沒忘...我的勛章已經夠多了,你也該去戰場上獲得你的勛章了,你虛弱的老父親都沒有被他們嚇倒,你比我更強壯,比我更有精力,比我的起點更高,你現在還怕那群野獸嗎?”
德雷克伸手抓住了甲板的裂痕,雙臂用力,將自己和父親從黑暗中帶出來,在看到第一縷光芒的時候,他沉聲說:
“我會在戰場上殺光他們,來證明自己...以上將之子的名義!”
一滴鮮血滴在戴琳的臉上,讓這位受傷的國王抬起頭看向天空,下一刻,他的目光就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