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力量,根本不是這個世界可以抵抗的,泰瑞昂,這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什么,而我們這些知曉真相的人,除了絕望之外,我們卻什么都做不了。”
泰瑞昂沒有回答,他走入黑暗中,在他周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財物,從最普通的金幣到美的震撼人心的寶石,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就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在這地窖里,這些都是黑騎士們掠奪而來的,他們想用這種方式求取自由,但可惜,除了絕望,他們什么都得不到。
“呋”
艾格文俯下身,將放置在石臺上的一個長條盒子上的灰塵吹開,她后退了一步,對泰瑞昂做了個“請”的姿勢。
“來看看你的報酬吧,你從卡德加那里索要鑰匙,其實也是為了它,對吧?”
她看著死亡騎士的雙眼,她輕聲問到:
“麥迪文并不好奇你對于命運的揣測,但我很好奇,泰瑞昂,在你生前你只是個普通的游俠而已,但是在死后,你為什么又突然變成了一個無所不知的人?死亡到底給你帶來了什么樣的恩賜?這種恐怖的恩賜,又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么影響?”
“砰”
泰瑞昂的手指摁在了眼前的木盒子上,他扭頭看著艾格文女士,后者站在地窖的一縷光芒中,顯得神秘而強大,死亡騎士站在黑暗里,他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管它叫“恩賜”?”
“你認為我的死亡是一種恩賜?不...女士,死亡讓我窺視到了我的命運,窺視到了這個世界的命運,甚至窺視到了你的命運...但這不是恩賜,如果可以!”
泰瑞昂的眼睛眨了眨:
“如果可以,我寧愿當個普通的精靈游俠,跟我的愛人一起平靜的度過我漫長的3000年生命...但你瞧,命運就是個biao子,它總喜歡用這種方式毀掉一切。”
“不過既然它已經這么做了,如果我再不回應點什么,如果我不沖上去抓著它的脖子給它兩耳光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像個孬種一樣?”
他伸出手,將眼前的木盒推開,露出了其中的武器,那是一把雙手重劍,古怪的符文銘刻在劍身兩側,它的利刃向外凸出刀口,只需要輕輕一劃,都能撕裂脖頸,而在利劍的劍柄上,用一個古怪的骷髏作為裝飾,那不像是凡人的顱骨,它的兩支彎角組成了重劍的護手。
在那顱骨的眼眶中,一抹晦暗的光芒在跳動,就像是這把利刃正在沉睡一樣。
“不為我介紹一下它嗎?艾格文女士...”
聽到泰瑞昂的要求,艾格文本想拒絕,但想到了這把曾經差點殺死她的武器所蘊含的黑暗力量,她有些恐懼泰瑞昂是否能控制它,于是在片刻之后,她講起了關于這把劍的故事。
“它叫天啟...是一把被納斯雷茲姆惡魔鍛造出的邪惡武器,曾被一個叫卡薩納提爾的恐懼魔王持有,在數千年前,人類法師肆意妄為的嘗試危險魔法試驗的時候,招來了這把武器和它邪惡的主人,恐懼魔王用它在達拉然釋放瘟疫,險些毀掉了魔法之都。”
“當時的守護是阿洛迪,我的前輩,那是一個強大而睿智的法師,他布置了一個陷阱,在達拉然被毀于一旦的前夕中,他擊敗了那恐懼魔王,并且奪下了這把魔劍。”
艾格文看著泰瑞昂將那把魔劍從天鵝絨的盒子里拿出來,她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眼看著泰瑞昂并沒有激發這魔劍的黑暗力量,她舒了口氣,說起了這把劍之后的故事。
“阿洛迪握住了天啟,他內心的黑暗意志被喚醒,那些古怪而殘忍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中,疲憊的守護者差點就被攻陷意志,揮劍砍向自己的同伴,但他最終依靠自己掙脫,他感覺到了這魔劍的可怕,他強烈要求摧毀這把劍...”
“但就像是所有噩夢的開始那樣,這把劍沒有被摧毀,鼠目寸光的提瑞斯法議會的法師們希望研究它,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他們封存了它,而這把不甘寂寞的魔劍再次出現的時候...”
艾格文嘆了口氣,似乎是回憶起了自己不愿意回憶的黑暗故事:
“它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被提瑞斯法議會那些骯臟的法師用來對付我...而我只差一點點,就死在了這把魔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