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燃燒平原到黑暗之門,再加上說服那些酋長,這一來一回,最少得15天的時間,聯盟現在兩線夾擊,我們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這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薩魯法爾。”
奧格瑞姆寫好了信,將獸皮卷成卷軸,扔給了督軍,他舒了口氣,站起身,活動著肩膀:
“洛薩買通了那些拉文霍德的刺客,多次試圖刺殺我,他很清楚,只要我死了,部落就會瞬間亂成一團,但依靠那些刺客怎么能成事!”
大酋長走到了大廳的窗戶邊,他看著窗外燃燒平原焦灼暗淡的天空,他仿佛回到了鐵血的戰場上,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
“很快我們就會迎來最后一戰,我會在戰場上讓洛薩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斬首戰術。”
“我會在戰場上砍掉他的腦袋,當著他的士兵們的面,擊潰他們的元帥,洛薩的死會成為我們堅持下去的希望,也只有這樣的威懾,才能讓狡詐的聯盟狗知道,就算是落入水中的老虎,依然是老虎...想殺老虎,他們還沒資格!”
這種豁出一切的姿態讓薩魯法爾有些擔憂,他握緊了手里的卷軸,低聲說:
“也許我們可以固守,和黑石塔下層的黑鐵矮人們聯手,就像是鐵爐堡一樣,黑石塔也會成為聯盟士兵的噩夢,狡詐的聯盟狗吃夠了苦頭,他們自然會...”
“懦弱!”
薩魯法爾的建議讓奧格瑞姆勃然大怒,他轉過身,雙手抓住了薩魯法爾的衣領,將這獸人督軍從地面上提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看著薩魯法爾,大聲咆哮到:
“你怕了!薩魯法爾!你害怕那些聯盟了!”
“我沒有!我不怕他們!”
薩魯法爾毫無畏懼的回應到:
“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們固守,我們的戰士會留下一些火種,別忘了,大酋長,那種古怪的疲憊正在如疫病一樣吞噬我們,每一個戰士對我們來說都是極其寶貴的!”
薩魯法爾的話讓奧格瑞姆無言以對,那種突如其來的疲憊疫病簡直就像是命運給獸人的懲罰,讓原本嗜血好斗的獸人戰士變得虛弱,更可怕的是,這種虛弱不是作用于身體,而是直接作用于靈魂和意志。
如果一個戰士的意志都被打垮了,他還配稱得上戰士嗎?
大酋長的憤怒在頃刻間被抽離,他神態疲憊的坐回了椅子上,薩魯法爾犯下大錯,但依然是自己最信任的督軍,他低聲說:
“你真的以為我們還有第三條可以走嗎?薩魯法爾?沒有了!”
“要么帶著族人們在這個世界徹底扎根活下去,要么就如敗犬一樣逃回黑暗之門等死!我們殺了多少人類?人類又殺了多少獸人?戰爭進行到這個份上,就算我們想退,聯盟也不會允許我們安全的撤回黑暗之門...”
“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在鮮血的澆灌下,它早就生根發芽,就像是致命的毒草一樣逼迫雙方瘋狂死斗,薩魯法爾,沒有路可以走了!如果注定我們要死在這個世界,你愿意在饑餓和疾病的折磨下,被當成野狗一樣虐待著,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氣嗎?”
“沒人愿意!沒人會這么做!”
大酋長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猛然握緊,他的聲音也從低沉的疲憊變得重新堅定了起來,就像是一塊永遠不會被海潮擊潰的巖石。
“征服和入侵的時代結束了,薩魯法爾,現在,接下來,包括以后的日子里...獸人,我們!就要為生存而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