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來數年之后,屢次被攻破的法師之城達拉然被那些睿智的**師們改造成了一座懸浮于天空的城市,而人類法師能做到的事情,精靈法師自然也能做到,最重要的是,在娜薩和守望者們,借著耐奧祖突入卡拉贊的時候,偷偷從卡拉贊的大圖書館里搬回來的書籍也提供了足夠的設計思路。
影月谷的大崩潰讓飛行堡壘的計劃提前實施,說句實在的,懸浮起來的黑暗神殿還只是個半成品,它完全不具備快速飛行的條件,魔力傳導也非常差,只是堪堪能懸浮起來而已,但最糟糕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有充足的時間留給賽文和奧特姆繼續完善黑暗神殿的懸浮法陣。
“你一個人站在這里干什么?”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泰瑞昂身后響起,帶著一絲調笑:“作為國王巡視自己的疆域嗎?”
死亡騎士嘴角泛起了一絲微弱的笑容,他張開手臂,將背后到來的女人抱在懷中,他低頭吻了吻那散發著清香的頭發,用空洞的聲音回答說:
“我只是在觀察。”
被抱在懷中的奧蕾莉亞眨了眨眼睛,那血紅色的雙眸里閃過一絲疑惑,她回過頭,任由冷冽的風吹起自己變成了暗金色的長發,她看著平臺下方那被撕裂的大地,如鮮血一樣殷紅的嘴唇動了動:
“觀察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沒看到。”
泰瑞昂抱緊了失而復得的愛人,在她耳邊低聲說:
“我在看那些失敗者,在命運的幻象被打破之后,是多么的痛苦...”
在黑暗神殿斜下方的大地上,卡德加怔怔的站在被撕裂的大地邊緣,在他眼前,是被大地震徹底毀掉的聯盟基地,在地震平息之后,這里就成為了一處大墓地,上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墓碑,而其中最少有三分之一,都是衣冠冢。
數日前的那一場災難來的太過迅猛,快到聯盟將士們根本反應不過來,在地震山搖的災難中,超過1000人當場身死,他們的尸骨甚至都被埋入了裂開的大地之下,在那灼熱的巖漿中被燒成灰燼,真正的尸骨無存。
剩下的那些士兵倉皇逃走,但在世界崩裂的災難中,又有幾人能幸存?
在元素之靈和納魯們一起攜手制止了災難之后,整個荒蕪的地獄火半島已經被撕開了三分之一,那些碎石懸浮于陸地盡頭的懸崖之下,那原本緊鄰地獄火半島的海洋都因為大地崩潰,因為影月谷被剝離之后海水的倒灌而低沉了下來。
海平面下降了最少5米,而影月谷原本存在的位置已經被倒灌過來的海水徹底淹沒,阿蘭卡峰林失去了五分之一的邊境,納格蘭邊緣的懸垂堡整個被撕開,災難發生時死亡騎士格洛庫什正在那廢墟中復活食人魔戰士,索性承載著懸垂堡的地面沒有裂開,也讓老騎士撿回了一條命。
最慘的是戈爾隆德,當日死亡之翼和格魯爾,這兩個都能操縱大地之力的怪獸的戰斗本就讓戈爾隆德北方的大地支柱變得脆弱,在遍及世界的地震中,戈爾隆德北部的荒原瞬間坍塌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那些也幾乎被暴漲的海水淹沒,成為了一片澤國。
而孤懸海外的法蘭倫半島,更是在地震中被削開,不過大概是板塊運動的結果,讓那半島更加靠近戈爾隆德的邊緣,而作為流放獸人的霜火嶺,是唯一一塊沒有受損的區域,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了,也許獸人們信奉的先祖,確實在冥冥中保護著他們。
總之,這一場大地震雖然沒有曾經的天地大崩潰那么可怕,但也確確實實堪稱一場世界災難。
“卡德加,該走了。”
手臂打著繃帶的達納斯將軍走到**師身后,他看著眼前那密密麻麻的墓碑,這位將軍也有些傷感,在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里,如果不是庫德蘭在危急時刻駕馭著獅鷲將他從地面的裂縫中救出來,恐怕這些墓碑里,就有屬于他的那一座。
“達納斯,你說...你說我們算是勝利了嗎?”
卡德加沒有回頭,而是用一種死寂的聲音問到:
“死亡騎士們歸還了麥迪文之書和薩格拉斯之杖,還允許我們徹底關閉黑暗之門,但...但我們真的勝利嗎?”
這個問題讓達納斯皺起了眉頭,但最終,他還是咬著牙說:
“戰略目標基本都已經達到了,我們當然勝利了,卡德加,我知道你是個感情豐富的人,但...不要想太多,走吧,回去艾澤拉斯,這個世界已經不值得我們留戀了。”
“我怎么能不想?”
**師哽咽著彎下腰,單膝跪在眼前的墓碑前方,他伸出手,撫摸著眼前的墓碑,他艱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