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最后一個騎士越過黑暗之門的墨綠色漩渦之后,卡德加舉起了手里的古爾丹之顱,那種魔能的刺痛涌入他的軀體,黑暗的魔力纏繞在他的身上,讓那絳紫色的法袍飄動著。
被汲取的厚重魔力纏繞于守護者之杖的頂端,就像是一把黑色的利劍,在卡德加的揮舞中,連接黑暗之門的魔力之線一根一根的被切斷,這是他第二次這么做了,他顯得很嫻熟。
墨綠色的能量漩渦一點點的黯淡了下來,最終以反向旋轉的姿態重新匯聚于一點魔力的星點,然后在漫天飛舞的黑色光羽的震動中消失不見。
**師深吸了一口氣,他再次舉起法杖,狂暴的魔力伴隨著他手指的揮動,如一把鋒利的巨型鐮刀,狠狠的砍在黑暗之門的平臺上,將那已經存在了9年的肅穆的風暴神像和巨大的平臺,連同背后的暗紅色山坡一起砍碎。
在巨石和塵土橫飛之間,代表著兩個世界災難的象征,黑暗之門...徹底的倒塌了。
而在做完這一切之后,卡德加將法杖背回身后,在大地的轟鳴中,他轉過身,在他背后還有兩個歷史的見證者。
穿著黑色的精靈長衫,黑色的獵裝馬褲,還有精致的鹿皮靴子,灰白色的長發打理的整整齊齊,在腰間還懸掛著一把裝飾用的長劍,泰瑞昂在今天的打扮完全不像是以力量和殘忍著稱的死亡騎士,反而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精靈貴族。
在他身邊是他的妻子,徹底歸于命運的奧蕾莉亞.風行者。
這位美麗的女士也沒有穿著自己的游俠鏈甲,她穿著一件鮮紅色的碎花長裙,連同腳下的寶石高跟鞋,那都是露米娜斯小姐姐慷慨的借給主母大人的,索性兩人身材差不多,穿上也不顯別扭,奧蕾莉亞金色的頭發已經在生與死的轉換中變得暗淡下來,但披散在肩膀上,一樣的美麗。
她臉頰上那藍色的家族戰紋已經消弭,不施粉黛的清瘦臉頰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前提是你不看她那雙閃耀著血紅色光芒的雙眼,還有那恍如涂抹了紅色口紅一般的雙唇。
泰瑞昂不愿意讓自己的愛人接受血仆的命運,在沙塔斯天涯酒館的轉化中,他幾乎將身體里所有的薩萊茵之血都注入了奧蕾莉亞的軀體里,這讓奧蕾莉亞具有了其他血仆完全不具備的強大汲血本能,和正版的薩萊茵幾乎沒有區別。
不過本質上她依然不算是真正的薩萊茵,借助泰瑞昂的饋贈,她也許可以突破血仆的界限,成功轉化新的下級,但以奧蕾莉亞的性格來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這么做。
而在那一次轉化之后,兩個人的生命算是真正鏈接在了一起,鮮血的契約完全能保證兩人同生共死...對于感情超越了生死的情侶來說,這也許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看著卡德加朝他們走過來,泰瑞昂冰冷的藍色眼眸跳動了一下,他輕聲說:
“你應該知道,只要古爾丹之顱在我手里,我隨時都能再次打開它,你毀掉這扇門的本體,幾乎毫無意義。”
“對,我知道。”
卡德加拍了拍腰間懸掛的第二顆古爾丹之顱,這是死亡騎士們在戈爾隆德的荒野戰場里找到的,死亡之翼沒有把它帶入那虛空漩渦中,這應該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但他們不知道...”
**師看著泰瑞昂和奧蕾莉亞,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他澀聲說:
“活人活著是需要一個希望的,最少在希望被掐滅之前,我希望他們能快樂的活下去。”
“快樂?”
泰瑞昂的眉頭挑了挑:
“如果你知道他們接下來要遭遇什么,你也許就不會保有這個幼稚的念頭了,艾澤拉斯世界的動蕩時代即將開啟,在那個時代里充滿了戰爭,充滿了死亡,充滿了冰冷,充滿了絕望,充滿了痛苦,惟獨...惟獨沒有快樂。”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變得尷尬,奧蕾莉亞不滿的拍了拍泰瑞昂的后背,死亡騎士楞了一下,隨后就看著**師,他臉上露出一抹虛偽的笑容:
“所以,卡德加先生,你會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一員,對吧?”
隔著真實的幕布看清楚了背后的秘密,這似乎讓卡德加變得更隨性了一些,面對這直白的邀請,他聳了聳肩,哼了一聲:
“誰知道呢?也許加入那些納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最少圣光不會要我的命。”
“你是說圖拉揚大騎士?”
泰瑞昂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