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不安分,你是最不安分的那一個。”
“這大概是因為我有個男孩名字。”
克羅米把玩著手里的木質酒杯,尖聲尖氣的言語中多少帶著一絲火氣:“這不是你們這些老家伙給我起的名字嗎?也許你們起名字的那天喝醉了也說不定呢。”
這毫不留情的諷刺讓凱諾茲有些尷尬,他飛快的略過了這個話題,他又將目光從青銅龍刺頭身上移開,放在了泰瑞昂身上,死亡騎士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面無表情的喝著劣質的朗姆酒。
凱諾茲觀察著泰瑞昂,片刻之后,他開口說:
“你是個錯誤!很早之前就該被清除的錯誤!”
“很抱歉,凱諾茲先生,這是我的錯誤,我忽視了...”
站在一邊的塞菲爾急忙低聲認錯,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泰瑞昂打斷了,死亡騎士抬起頭,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時光守護者,他用低沉而空洞的聲音說:
“別求他,塞菲爾,你又不是他的狗,需要他腳下的殘羹冷炙來過活。”
泰瑞昂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時光守護者,他將最后一口酒灌進嘴里,說到: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在我面前擺大佬的架子?死亡之翼都沒能嚇到我,而它嚇唬我的代價是:我把它扔進了扭曲虛空里,所以,你以為你可以嚇唬我?讓我跪在你面前求饒?”
“砰”
死亡騎士手里的木杯子被死亡能量腐蝕成了滿地的木屑,他看著凱諾茲,低聲說:
“你知不知道,3天前,我剛抽光了一頭龍王全身的血,也許,你也想試試那種滋味,克羅米不是第一個穿過時光之末的叛逆者,你才是...我說的沒錯吧?凱諾茲,你這裝腔作勢的家伙,也偷偷摸摸的看過那個未來!”
凱諾茲沒有回應,沒有因為泰瑞昂的挑釁而憤怒,也沒有因為被揭破心事而惱悔,他只是靜靜看著眼前的死亡騎士,片刻之后,他又說到:
“那又怎么樣呢?我看過絕望的未來,不代表我要和你們同流合污的欺騙時間之王,我忠于青銅龍軍團,我不會那么做。”
聽到這話,克羅米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她雙手撐在桌子上,毫不畏懼的盯著凱諾茲:
“那你讓我們到這里來是干什么?你要告發我們嗎?”
“我只是來告訴你們,任何欺騙都瞞不過時間之王,時間線是一張網,時間之王超脫于這張網之外,他遲早會注意到這已經不正常的節點,你們只是在做無用功,僅此而已。”
凱諾茲站起身,將一枚金幣丟在桌子上,整了整長袍,看樣子打算離開了。
“你們過去做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看到,但不要再越界了,這是為你們好。”
凱諾茲身后閃耀出一道金色的門扉,他轉過身,就像是推開大門一樣,在那門扉之外,閃耀的是無盡的星光,而就在他踏入門扉的那一刻,泰瑞昂重新拿起另一個杯子,沉聲說:
“欺騙諾茲多姆是行不通的,就算騙得了一時,也沒辦法永遠欺瞞真相,不過好在,我們也根本沒打算欺騙它,我們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嗯?”
凱諾茲扭過頭,那雙冷漠的眼睛里跳動著玩味的光芒:“那么,告訴我,你們打算怎么做?”
“砰”
金色的圓盤被扔在了桌子上,飛快的打著旋,凱諾茲的眼睛在這一刻瞪大了,而死亡騎士一邊仰起頭,將劣質的酒水一飲而盡,一邊伸出手指,摁在了旋轉的金色圓盤上。
“恩,計劃很簡單...我們解決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