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告訴我的,這些獸人不會傷害薩爾?”
塔雷莎扣緊了泰爾斯的手腕,她緊張的看著和奧格瑞姆對峙的薩爾,她看著周圍那些狂熱的,猙獰的獸人,她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刺客:
“你這騙子!”
“噓!別說話!”
泰爾斯則恨不得伸手捂住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小姐的嘴,他們已經被獸人包圍起來了,不是每個獸人都和薩爾一樣溫和,塔雷莎純粹是和薩爾待久了,對獸人也失去了警惕性。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一個獸人熱血上頭,泰爾斯和塔雷莎就會落入死無全尸的境地里,刺客恨不得挖個坑把兩個人埋掉,他死死的束縛著塔雷莎的手臂,在她耳邊低聲說:
“這不是挑釁,你也傻了嗎?這是考驗!”
“獸人們在考驗薩爾,相信我...他不會有事的。”
“你說的是真的?”
塔雷莎非常緊張,她死死的看著薩爾從地面上撿起了一面被獸人扔過來的盾牌和戰斧,以角斗士的姿態開始和奧格瑞姆對峙,她緊張的似乎連呼吸都不通暢了。
泰爾斯沒有回答,他用一名刺客的嚴謹目光打量著周圍的形式,最終,他不得不承認,如果獸人們不愿意,他很難帶著塔雷莎離開,也就是說,現在兩人的安危,都落在薩爾身上了。
他看著薩爾的身影,在心里默默的祈禱:
“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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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奧格瑞姆隨手揮起的戰錘狠狠的砸在薩爾舉起的盾牌上,武器碰撞之間,年輕的獸人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斷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獸人戰士的力量,比他記憶中敦霍爾德城堡最能打的角斗士都要強的多。
他借著碰撞的力量后退了幾步,然后用角斗士們的戰斗方法,將盾牌死死的擋在身前,借著移動的間隙,看著奧格瑞姆的動作。
而這種防御的打法是獸人們非常不喜歡的,雖然霜狼氏族并沒有遭受太多魔血癥的影響,但天生崇尚力量的獸人在這種一對一的戰斗中,很少會采用防御的戰術,他們更喜歡拳拳到肉,更喜歡武器的碰撞,更喜歡力量與力量的交鋒。
奧格瑞姆活動著手腕,和數年前相比,他的體型消瘦了很多,上一次的失敗以及在戰俘營里的生活,嚴重的摧殘了他的軀體,讓他不再像是從前那么強大,但面對還很青澀的薩爾,奧格瑞姆的優勢簡直太大了。
老獸人活動了一下肩膀,在霜狼獸人們的咆哮聲中,怒吼一聲,揮起戰錘就朝著薩爾沖了過來。
“小崽子!戰斗啊!”
“砰”
戰錘又一次轟在盾牌表面,這一次的巨大力量將薩爾直接掀翻在地面上,但他滾動了幾周,又飛快的爬了起來,不發一言的再次將盾牌舉在身前,這種很慫的方式,讓旁觀的獸人們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噓聲。
但奧格瑞姆的眼睛里,卻多了一絲欣賞。
盡管薩爾使用的并不是獸人傳統的戰斗方式,但在戰場上,奧格瑞姆也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種人類的戰法,尤其是在面對那些驍勇的人類將軍的時候,這種劍盾配合的戰斗方式,是非常難以破解的。
而從薩爾穩健的步伐和每一次碰撞之間精巧的卸力來看,薩爾對于這種人類的戰斗方式顯然非常嫻熟,這就足以證明,杜隆坦的兒子,也繼承了他勇武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