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的性格如何,他所做的決定,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人民,而又因為他強硬的個性,因此讓范達爾.鹿盔在德魯伊中擁有了崇高的聲望。
不過范達爾卻有個缺點,他對于自己的兒子瓦斯坦恩太過溺愛,哪怕是在瓦斯坦恩和女德魯伊茉雅娜結婚并且生下了他的孫女伊絲塔瑞亞之后,鹿盔也沒有停止對兒子的溺愛,但說實話,這其實不能算是缺點,因為瓦斯坦恩的母親,范達爾的妻子在生下兒子之后就死去了,瓦斯坦恩是范達爾僅剩下的親人。
父親對兒子冠于所有的關愛是自然的事情,瓦斯坦恩也沒有辜負范達爾的期待,雖然繼承了父親的火爆性格,但瓦斯坦恩最終還是成為了一名強大的戰士和優秀的指揮官,在由泰蘭德大祭司的養女,羽月將軍珊蒂斯統帥的南部哨兵部隊中擔任軍職。
在1000年前,位于希利蘇斯的其拉蟲人沖出了地面,卡多雷注意到了這個可怕的威脅,于是范達爾就帶著德魯伊,統帥著哨兵部隊,在希利蘇斯的大沙漠里正面對抗兇狠的蟲人,他統帥的部隊是如此的勇猛,以至于恐怖的蟲人都屢次被擊退,那些蟲人畏懼范達爾.鹿盔,將他稱為“卡希斯”,意為“大地之手”,象征著鹿盔的堅韌和強大。
但正是因此,鹿盔成為了蟲人眼中必須拔除的隱患,而那些狡詐的蟲人們,最終將目光對準了范達爾最大的弱點,在一次聲東擊西的戰斗中,勇猛的瓦斯坦恩不幸被抓獲,然后在兩軍陣前,蟲人將軍拉賈克斯當著鹿盔的面,撕碎了他的兒子,這讓鹿盔徹底崩潰。
直到現在,1000年后,這位大德魯伊還活在喪子之痛中...這是他一生的夢魘。
安蘇當然知道這個故事,因為整個卡多雷德魯伊們沒人不知道這個故事,在它來之前,希薩莉.黑鴉就反復叮囑它,不要在范達爾.鹿盔眼前提起任何和希利蘇斯有關的字眼,那是他的禁忌。
但在確認了范達爾內心藏有陰影之后,安蘇卻敏銳的抓住了機會,在無聊的公事說完之后,安蘇享用了一頓豐盛的美餐,飽飲了果酒,因此在鹿盔送它離開的時候,安蘇醉醺醺的,有意無意的說:
“呱!瞧啊,雄壯的海加爾山是多么的美麗,經常讓我想起我在德拉諾的通天峰,我的眷族們,那些可憐的鴉人,被亡靈們殺死,撕成碎片...然后又被復活,你永遠猜不到那是多么的可怕,鹿盔,那些被復活的鴉人簡直和它們身前一模一樣,而且還完整的保留著自己的思維,甚至是靈魂。”
安蘇的眼角一直在注意著鹿盔的表情,果然,就在它說完死靈復活之后,鹿盔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安蘇呱呱叫著拍起翅膀,想要離開,但在走出幾步之后,就被身后的鹿盔喊住了。
“等一下,偉大的安蘇。”
“呱?你還有什么事嗎?鹿盔?”
安蘇回過頭,瑪瑙一樣的黑眼睛里滿是疑惑,演技簡直滿分,而鹿盔則像是閑聊一樣,問到:
“能再說一說那些德拉諾的死靈嗎?你知道的,作為守護生命的德魯伊,我們很厭惡那些死靈,我想提前做好準備,如果以后我們面對同樣的敵人的時候,就不會手足無措。”
“呱,你想的真是遠,好吧,好吧。”
安蘇收攏起翅膀,就像是一只喝醉的鳥一樣,開始顛三倒四的說起德拉諾的死靈們。
“呱呱,那些死靈來自各個種族,我之前還不知道他們叫什么,但來到艾澤拉斯之后,我就知道了,那里面有獸人,有高等精靈,有侏儒,恩,還有你們暗夜精靈,我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加入黯刃騎士團的,但她們確實死了,而且被那個死靈之王復活了,就和生前一模一樣,老天爺啊,如果你不知道她們的底細,你肯定會被騙過去!”
“恩,這就是我想知道的。”
鹿盔瞇起眼睛,這個精赤著上身,打扮和自己的導師瑪法里奧極其相似的大德魯伊輕聲問到:
“那些死靈,被復活之后,真的還擁有自己的靈魂嗎?這真的是讓人難以想象!”
“有的,有的,呱呱,鹿盔,你對那些死靈的了解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