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嗎?”
“我只是在提醒你,沃爾夫。”
已經有些醉意的科達娜聳了聳肩,她用血紅色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狼人醫生:
“別忘記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陛下的眼睛,可一直注視著你呢,如果因為你個人的原因導致吉爾尼斯戰略的失敗...你會遭遇到什么,我想我就不用多說了。”
聯想到鮮血守望者背后的那個身影,沃爾夫內心中的無名怒火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一樣,但他也不愿意就這么認慫,他站在科達娜眼前,從柜子里拿出一盒最好的雪茄煙,剪開,放在嘴邊,在香薰燭火中點燃,然后長長的出了口氣。
“失敗?不,怎么會失敗?”
沃爾夫醫生將自己白色的外套脫下來,蓋在自己的兩個枕邊人身上,然后才低聲說:
“我一直沒忘記過陛下的叮囑,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而剛剛被你差點打死的兩個小可愛,一個是焚木村領地領主的女兒,另一個,是他的妹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狼人醫生回過頭,他眼中閃過一抹自信:
“我們的力量,已經滲透到了這個國家的各個層面,那些被我治好的貴族們,已經成為了我們的一員,陛下送來的藥劑威力十足,幾乎瞬間就俘虜了所有人的心靈...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嗎?月夜草萃取的藥劑可以壓制我們內心的狂怒,只要我們自己不愿意,就沒人能在人群中發現我們...除了那些討厭的德魯伊!”
沃爾夫的話里多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本來已經將守衛格雷邁恩之墻的一名少校發展成了我們的人,但就在3個月之前,他被那些德魯伊捕獲了,為了避免暴露,我不得不親手干掉了他...你明白嗎?那些德魯伊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們確確實實在追捕我們,追捕我們這些還存有理智和思維的狼人。”
“嗯,這一點你倒是沒說錯。”
科達娜也有些厭煩,她看著手邊丑陋的狼皮頭盔,鮮血守望者的隱匿能力一流,但現在整個吉爾尼斯境內都有德魯伊在活動,那些德魯伊們和自然溝通之時,可以借助自然的力量感應周圍的一切,而鮮血守望者這種扭曲力量的產物,在他們看來,簡直就和黑夜里的燭火一樣鮮明。
所以科達娜才不得不斂起所有力量,然后偽裝成人畜無害的德魯伊進入吉爾尼斯城,因為誰也說不好,吉爾尼斯城附近,是不是隱藏著一些等待捕獵的德魯伊們。
“他們是麻煩,大麻煩。”
沃爾夫有些焦躁的在房子里走來走去,他對科達娜說:
“一旦讓德魯伊進入吉爾尼斯宮廷,我們的人就會頃刻間暴露,但現在在吉爾尼斯城,狼人的力量還稍顯薄弱,我需要一個機會,重新將手伸進格雷邁恩之墻的守軍中,只要我們能悄無聲息的搞一次破壞...只要北境里的那些狼人沖過城墻,這個國家就會頃刻間亂起來!”
“相信我!”
沃爾夫醫生加重了語氣,他揮舞著雙手:
“狼人一旦反攻吉爾尼斯,再加上我們在貴族中越來越重的話語權,很快,這個國家就將從內部土崩瓦解,然后我會親手把它獻給陛下!”
“我會把你的擔憂匯報給上級的。”
科達娜也不是來故意找茬的,在按照娜薩的要求,小小的敲打一下沃爾夫之后,她很快就談起了正事:
“娜薩女士需要一些獸化病的樣本,最好是武器級的樣本,能夠快速傳播的那種,奧特蘭克王領正在被洛薩打造成一個堅固的堡壘,這不是我們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