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色里,無人知道到底有什么樣的災難在發生,而當人們沉溺于和平之中的時候,無聲的槍彈總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劃過天空,鮮血,死亡,這些冰冷的字眼其實從未遠離過這個世界,但若你不想看,蒙著雙眼的人,那你肯定看不到。
就一如達爾坎的死亡,這個政治犯悄無聲息的死去,死在自己的囚籠中,就像是一只用生命反抗命運的可悲老鼠,他的死亡,只是奎爾薩拉斯詭異波折的政治中非常不起眼的一環...最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我知道了,把后續事情處理一下...”
在聽聞破法者們匯報了關于達爾坎死亡的消息之后,忙于調整全**隊布防的太陽王只是冷淡的吩咐了一句,就不再關心,似乎聽聞的死亡和今天的早餐安排一樣,毫無意義。
而國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達爾坎的死去應該和他的出生一樣,悄無聲息,于是得到了命令的鳳凰衛士們,就跟隨著破法者,來到了尚未被開放的法力囚籠的囚室中。
達爾坎的死狀極慘,命運似乎不愿意放過這個叛徒,在死后,他身體里的鮮血順著傷口布滿了整個囚籠,而虛弱的,干瘦的,已經被鮮血覆蓋的尸體,則以一種僵硬的姿態,仰面趴在血泊中,鮮血沾染了整個地面,讓那些用指甲刻畫在地面上的細微紋路沒有被衛士們注意到...而這,就是悲劇的開始。
“打開它!”
鳳凰衛士后退了一步,在他身后,獄卒拿起特殊的囚籠密鑰,走上前,在整個禁魔監獄被壓制的藍色魔力細微的跳動中,眼前的法力囚籠的門被打開,而就在這一刻,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囚籠里傳了出來,讓獄卒低下頭,就看到了一塊紫色靈魂石的碎片,正在血泊中跳動。
在這一方狹小的,人造的禁魔區和外界的魔力聯通的瞬間,在這被達爾坎塞進囚室大門夾縫中的小靈魂石被夾碎的瞬間,被血泊覆蓋的通靈法陣在頃刻間啟動,伴隨著紫色,不詳的光芒籠罩于囚籠之內,鳳凰衛士立刻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鳳凰重劍狠狠的刺向眼前那詭異的開始活動的尸體。
“咔”
這刺出的,厚重而鋒利的劍刃,在粘稠的鮮血揮灑之間,被一只干枯的手掌死死掐住,那鋒利的劍刃割破了皮膚,卻再沒有一絲鮮血流出,而伴隨著達爾坎已死的尸體的靈魂緩緩歸位,覆蓋在他軀體上的鮮血,屬于他的,已經冰冷的血液也快速的重新在詭異的力量跳動中,回歸了他蒼老的軀體。
“唔”
達爾坎發出了死者的第一聲嗚咽,他艱難的,蹣跚的在囚籠中躲閃著來自眼前3個破法者和一個鳳凰衛士的犀利攻擊,大概是精神還沒能適應死者的狀態,他躲閃的太艱難了,只是頃刻間,他的軀體就被鋒利的劍刃刺出了十幾個傷口。
那些變得冰冷的鮮血滴落在地面上,很快,在劍刃的揮舞和衛士的吶喊中,那鮮血布滿了整個狹小的戰場,而死而復生的達爾坎,也在被利刃劈砍的痛苦中,一點一點的恢復了神智。
他的左腿被砍斷,左臂的白骨都從傷口中露出,他被鳳凰衛士一腳踹中心口,整個人翻滾在地面上,最終狼狽的倒在了囚籠的壁壘上,那蒼老的臉上滿是惡心的血污,那雙原本綠色的雙眼,也變成了閃耀著血紅色光芒的雙目。
“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