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帝國,我只是個農家女,從小在農場長大,我父親,我祖父都是農夫,在帝國那邊,我一輩子也不可能和你這樣的貴族老爺有什么聯系,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為有了孩子,你才會對我說這些,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是自己的孩子...不!”
“不!邦德,你還想回帝國,好做你高高在上的老爺,你念念不忘的都是你的權力和地位,你和那些曾經用鞭子抽我的貴族沒什么區別,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邦德夫人尖叫著退到房間角落,她死死的盯著自己的丈夫,就像是盯著一個陌生人:
“我哪里也不去!我和我的孩子哪里也不去,我才不會讓他生活在一個有貴族的世界里,我才不會讓他向那些惡心的人下跪,滾!帶著你的爵位滾!我們完了!”
妻子的反應讓邦德愣在了床上,他打好的腹稿現在一無是處了,他從未想過,自己將最珍貴的東西和妻子分享會得到這個結果,而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
他的妻子根本不會在乎他的出身,他的妻子愛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那該死的冰冷盾徽,不是那所謂的貴族身份。
這本該是讓邦德失落的一件事,這代表著他出生入死換來的榮耀被這個女人踐踏在腳下,但這一刻,邦德一直孤獨的內心里,卻突然被一種詭異的幸福充盈了。
作為獨來獨往,生活在黑暗里的密探,他知道他不該有這種情緒,但...還是那句話,荷爾蒙的事情,誰說的清呢?
“不!赫爾絲,不...我們哪里也不去,聽你的!”
邦德突然抓起床上那枚盾徽,在妻子的注視中,他毫不留戀的將那盾徽扔進了房子里燃燒的壁爐中,在火花跳動之間,他對妻子張開雙臂,他溫柔的說:
“來,給我說說,你在北郡看中的那套房子...我們的孩子會在那里出生,馬庫斯.M.康德,他會以一名公民的身份出生,他永遠不會向誰下跪,我也永遠不會了...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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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
如瘋子一樣拍門的聲音在老菲戈的房子里響起,幾分鐘之后,老矮人那張憤世嫉俗的臉出現在了穿著風衣的邦德眼中,這老矮人用惡聲惡氣的聲音罵到:
“滾回去!邦德,這個時間我有客人,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不歡迎你!”
說完,老菲戈就要用力關上門,但卻被邦德用手撐住了,資深密探死死的盯著老矮人火紅色的眼睛,在暗爐城的黑暗中,他一字一頓的說:
“老菲戈,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要參一手!”
“你瘋了!”
老矮人罵了一句,他喊到:
“我什么都沒...”
“別傻了!我干一行已經20年了!老菲戈,你眼睛里的慌亂瞞不過我,包括對哈羅德的恨意,那種厭惡,我能感覺到...你肯定在策劃一些東西。”
邦德咬著牙說:
“聽著!我現在跟你是一邊的!讓帝國去死吧,我人生最好的20年都獻給那些大人物了,現在...現在我要為自己活了。”
“嗯?”
老菲戈懷疑的看著邦德,他并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但出于某種本能,他還是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