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正在和惡魔作戰的暗夜精靈,又和那些狂暴的獸人結上了不死不休的仇,同時面對兩場戰爭,你們說,他們能堅持下去嗎?”
“嗯,有點意思。”
貝恩霍勒用自己鋒利的爪子抓著光滑的下巴,這個恐懼魔王輕聲說:
“但瑪洛諾斯一直在用自己的血腐化那些獸人,指揮他們攻擊精靈的要塞,但這些精靈很聰明,獸人們也很克制,而且還主動幫助精靈剿滅那些邪獸人,所以,如果你的意思是采用這種嫁禍的手段,那么估計是行不通的。”
“這點手段只能對付那些蠢貨,但很可惜,獸人和精靈雙方,都有睿智的領袖。”
“不不不,貝恩霍勒,你的思路沒錯,但你的方法錯了!你就像是個吝嗇鬼,試圖用最小的付出得到最驚人的回報,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你付出多少,你就得到多少...”
阿卡麗舔了舔暗紅色的嘴唇,她眼中迸發出了一抹瘋狂的神色,她用自己沙啞的聲音笑了兩聲:
“局部的沖突當然可以忍受,畢竟精靈們面對的是可怕的惡魔,他們會權衡輕重,所以我們必須加大投入,在這場賭局游戲里,你必須敢下重注!想想吧,如果...如果精靈的一位重要人物死在了獸人手里呢?比如...全面統帥費伍德森林戰場的自然半神塞納留斯...甚至是暗夜精靈的首領瑪法里奧.怒風本人!”
“想想吧,如果他們死在了獸人酋長手里,你們覺得,那位睿智的月神大祭司泰蘭德,還會繼續忍耐下去嗎?凡人的理智是有極限的,我的朋友們,我們無數次見過那些可憐的凡人被壓力和痛苦逼迫著失去理智的場景,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心靈的弱點,然后加以利用。”
“而且一旦塞納留斯死了,費伍德森林的防線就失去了統帥者,剩下的那些雜亂無章的軍隊,還是你們麾下的惡魔大軍的對手嗎?一石二鳥...不!如果我們再做的精細一些,把獸人也扯進這場戰爭里,那就是一石三鳥!”
阿卡麗大膽的想法,讓貝恩霍勒和破壞者瑪洛諾斯都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后,恐懼魔王輕聲說:
“這看上去需要精密的策劃,而且精靈那邊有守望者,那些優秀的刺客不會讓我們就這么容易得逞的。”
“這就是問題最妙的地方了。”
阿卡麗將手指放在眼前,她說:
“守望者已經離開這戰場了,她們會前往破碎群島,支援那些牛頭人...而且,我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大部分準備工作,現在我只需要一些東西。”
惡魔刺客的目光放在了眼前身材高大的深淵領主身上,她兜帽下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充滿惡意的笑容:
“我需要你的血,大塊頭...足夠感染一整個獸人氏族的惡魔之血,你不需要再用自己粗暴的心靈誘惑來讓獸人們喝下你的血了,我和我的刺客們,會在悄無聲息之間,把這些新鮮的惡魔之血,統統倒進他們的水源里,我可以保證,在他們重新被狂野力量掌控之前,他們不會意識到自己喝下了這些粘稠的玩意。”
“然后我需要你們在我行動的同時,帶著惡魔們大打出手,讓他們無暇顧及,無暇思考,讓他們被憤怒填充心靈,讓他們在重壓之下,做出最瘋狂的決定,到那個時候,哪怕他們冷靜下來,也無法再扭轉這一切了...因為木已成舟,我想這方面就不需要我教你了,貝恩霍勒,作為恐懼魔王,這可是你的拿手好戲。”
“做好準備了嗎?軍團的同伴們...我們要開始一場,真正的獵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