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到薩爾重傷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從石爪山脈趕回來的戰歌酋長加爾魯什顯得風塵仆仆。
他沖入酋長大廳,就看到自己的幾個兄弟已經趕了回來,德拉諾什坐在一邊,和約林說著話,而沃金則蹲在一邊,用巨魔秘傳的方式,炮制著一些古怪的藥材。
幾名奧格瑞瑪城的老薩滿正圍繞著坐在酋長寶座上的薩爾,用自己的元素之力為薩爾調節體內的力量躁動,而薩爾本人則面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大病一場一樣。
聽到加爾魯什的詢問,配伍藥材的沃金抬起頭,這年輕的巨魔暗夜獵手對獸人說:
“是元素的躁動...薩爾在傾聽元素這一方面的天賦巨大,來自世界之外的元素力量的震蕩,在薩爾的心靈中投下了力量的幻象,那種震蕩不休的力量傷害了薩爾的軀體,也讓他的靈魂變得虛弱...但,這是好事!”
“我聽說他吐血了,這還是好事?”
加爾魯什走到薩爾身邊,后者艱難的對他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是的,這是好事,沃金說的沒錯,加爾魯什,你不需要擔心我...”
薩爾一邊慢悠悠的對加爾魯什說著話,一邊接住了沃金端來的古怪草藥,那刺鼻的味道讓薩爾皺了皺眉頭,但他依然一點一點的將那黑色的草藥慢慢喝完。
“唔...這可真苦啊!”
薩爾呲牙咧嘴的對沃金說:
“就和野獸的膽汁一樣。”
“但它很有用,這可是暗矛氏族傳承最古老的藥材,是洛阿賜予我們的寶貴藥品,薩爾,喝了藥再睡一覺,洛阿就會保佑你恢復健康的。”
巨魔沃金循循善誘的說了句話,然后在一邊收拾起自己的那些古怪的藥草,將談話的空間交給了薩爾和其他幾個年輕的獸人。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突然受傷?是被元素厭惡了嗎?”
加爾魯什坐在一邊,德拉諾什貼心的幫薩爾取來了一張獸皮毯子,蓋在他身上,約林也坐在了一邊,顯然這幾個年輕人對于薩爾的遭遇都很感興趣。
面對好友們的關心,面色有些蒼白的薩爾搖了搖頭,在酋長大廳那四周放置的熊熊燃燒的火盆帶來的溫暖中,沉沉欲睡的薩爾低聲說道:
“并非如此,加爾魯什,我的朋友們,我只是真正聽到了元素的呼喚,我不知道該怎么用語言來形容這一切,但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元素在我耳邊輕吟,我甚至能感覺到它們因我的思緒跳動而歡呼,那種聲音,那種震動是如此的清晰,元素在擁抱我...加爾魯什。”
“它們喜歡我,可惜...我的精神太過羸弱,無法支撐起這種靈魂的交流...它們賜予了我新的力量,加爾魯什,朋友們...元素,元素開始滲入我們的世界了,它不再是一種概念了...元素開始改變這個世界了,它們在歡慶自己的回歸...”
“我們必須做好準備!我們必須...”
薩爾的說法顛三倒四,就像是個發高燒而迷迷糊糊的病人,他死死的抓著加爾魯什和德拉諾什的手,反復說著一些兩個戰士聽不懂的話,而作為術士的約林則坐在一邊,若有所思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在沃金的藥草的催眠作用下,薩爾最終沉沉睡去,剩下的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悄悄的走出了酋長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