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秋日的深沉夜色之中,垂垂老矣的教宗阿隆索斯.法奧正在接待一位原道而來的“客人”,一位身份特殊的“老朋友”。
大教堂里的很多牧師都在好奇,到底是誰能讓教宗大人不顧身體的虛弱,而在這個午夜時分與之密談,但任何想要靠近那會客室的人,都會被一臉嚴肅的護教騎士們呵斥,顯然,教宗并不愿意讓太多人知道,自己這位老朋友的身份。
但這位客人并非一個名聲顯赫的人,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他叫泰爾斯,泰爾斯.斯沃德,在數年前的某一個時間點,還年輕的他有個拉風而叛逆的外號,叫“無主之劍”,代表著他曾經放肆而自由的人生,而現在,飽經風霜,歷經磨難,終于得到了寶貴的第二次自由的泰爾斯,早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獨來獨往的刺客了,他已經有了屬于自己人生的羈絆。
長期的監禁生活給泰爾斯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曾經那個帝國的王牌刺客,現在連移動都需要拄著手杖,而霜火嶺那可怕的自然環境讓他就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樣,明明只是個剛到30歲的年輕人,卻已經彎起了腰,而曾經俊美的外表,也在風霜磨礪之下,變得泯于眾人。
但此時,面對人類帝國身份異常高貴的教宗冕下,泰爾斯卻顯得非常鎮定。
“我曾以為我會在霜火嶺那個鬼地方孤獨終老...”
穿著一身黑色獵裝的泰爾斯雙手拄著手杖,他看著眼前的教宗,他輕聲說:
“但我還是活著從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走出來了,也許這是泰瑞昂的恩許,也許是我命不該絕,但我還是回來了,教宗冕下,我此行前來,是來向你辭行的...我已經為帝國奉獻了一切,我是時候該把我的后半生,留給我的妻子,和我的兒子了。”
面對泰爾斯的最終選擇,教宗冕下并不意外,他點了點頭,對泰爾斯說:
“你確實已經為帝國付出了太多,就算洛薩還活著,他亦無法苛責你,不過,你說你這一次是作為“信使”來的,我便很好奇,到底是誰,要你替他傳話呢?”
這個問題讓泰爾斯那不再閃耀光芒,變得內斂的眼睛眨了眨,這位退休的刺客聳了聳肩:
“你應該能猜到他的身份,冕下,在我離開那囚籠的時候,他托我將一個消息告訴你...”
“泰瑞昂嗎?”
教宗冕下是真正見過世面的人,他不會因為泰瑞昂的名字而勃然大怒,他很平靜的看著泰爾斯,他問到:
“那么,那位死靈之王想對我這個垂垂老矣的老頭子說什么?他想要威脅我?亦或者,想要毀滅我?”
“都不是!”
泰爾斯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
“泰瑞昂說,他樂意看到血色十字軍在斯坦索姆建立銀色黎明教團國,他樂意看到銀色黎明成為帝國和聯邦的紐帶,他甚至愿意為這一盛事送上自己的祝福...”
說著話,泰爾斯從貼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個密封的卷軸,雙手遞給了教宗,后者接在手中,也不檢查這玩意是不是帶著某種詛咒,就那么很隨便的打開,然而只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教宗就瞪大了眼睛,在那滿臉周圍和老人斑的點綴下,這個震驚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在片刻之后,教宗長出了一口氣,他慎重的將那卷軸放在自己身邊,他看著泰爾斯,那雙充滿智慧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我還是不太相信泰瑞昂有這么好心,會把這樣的東西送到我們手里,所以我猜,他肯定還有其他要求,對吧?”
“是的。”
泰爾斯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