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撥弄著剛剛點燃的柴火,在努力的升起壁爐火焰的安度因插嘴說到:
“納魯只是誕生在圣光中,它們和圣光的關系,與亡靈和死亡的關系是一樣的,它們因圣光而生,但它們只是圣光的一種表現形式,它們也有自己的情緒,而一旦信仰中混雜了自我情緒,那么信仰自然就不會純粹了。”
眼看著壁爐里的火焰點燃,臉上有黑灰的小王子歡呼一聲,他一邊抹著臉,一邊對布麗奇特說:
“那是我養父告訴我的,他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在教我,不要盲從于信仰...阿達爾也很贊賞這種說法,那位尊敬的納魯是我和薩蘭蒂亞的導師,它告訴我們說,在納魯的族群中,其實也有關于圣光教義的爭端...它們也并非純粹的圣光之靈。”
“是這樣嗎?”
布麗奇特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她沒有見過納魯,所以她有些無法理解安度因的解釋,薩蘭蒂亞看到了布麗奇特的疑惑,于是這丫頭反問到:
“現在來談談信仰的問題吧,你傾聽圣光的時候,你會聽到什么?老實告訴我,布麗奇特,這很重要。”
“好吧,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
布麗奇特一邊啜飲著茶水,一邊回答說:
“我們每周都會去教堂集會,在牧師們的圣歌聲中,我們的心靈會感知到那灼熱如火焰一樣燃燒的圣光意志,就像是寒冷的人聚在篝火邊,那圣光的意志不但會給予我們溫暖,庇護我們遠離寒冷的侵襲,還會向我們傳遞一些屬于圣光的渴求...關于正義,關于希望,關于救贖,關乎守護...”
“圣光在向我們示警,它告訴我們,一些黑暗即將侵襲,它促使我們做好準備...很多人都感受到了這種圣光的警示,而我的父親阿比迪斯將軍,大審判官伊森利恩還有莫格萊尼大騎士在反復的沉思之后,他們認為圣光在示警的是籠罩整個艾澤拉斯的黯刃軍團,那些亡靈,還有過去的仇恨的推波助瀾...”
“那你的想法呢?”
安度因和薩蘭蒂亞對視了一眼,安度因低聲問到:
“布麗奇特小姐,你對于這種極端的凈化信仰的看法呢?”
這個問題讓騎士小姐皺起了眉頭,在好幾秒鐘的思索之后,她回答說:
“其實偶然我也會思考,這樣狂熱的凈化是不是太過魯莽,而且大騎士弗丁一直反對我們進行大規模的凈化行動,他認為圣光給予我們的示警并非是對黯刃軍團,很可能是其他的一些黑暗勢力...但我的父親很執拗,他固執的認為圣光所示警的危險就是亡靈,我沒辦法規勸他,而且有時候,我也會覺得,那些亡靈確實是太過分了。”
“你們來這里的時間還短,你們可能不清楚。”
布麗奇特對眼前的兩個孩子說:
“不死者們,那些自然復蘇的亡靈已經占據了斯坦索姆城,他們在那里組建了一個小政體,是聯邦的官方種族之一,那些不死者很羸弱,個人戰斗力和黯刃的亡靈完全沒辦法比,但他們完整的保留著過去的思維和智慧,他們會使用惡毒的陷阱,會使用武器,偶爾還會用一些陰謀。”
“在過去幾年里,因為雙方的摩擦,我們已經損失了200多名戰士,而且現在從斯坦索姆通往奎爾薩拉斯的道路已經被那些不死者徹底占領了,他們做的很過分!有時候我甚至會感覺,那些不死者是在故意激怒我們,好讓我們大肆發動攻擊,這樣他們就能將整個聯邦扯入這場戰爭,然后徹底埋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