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還在飛快的汲取著周圍的一切能量,就像是一個新生的黑洞一樣。
這個古怪的現象讓泰瑞昂的表情變化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身后因為暴力拆除而即將停機的飛船引擎,然后伸手打開死界裂痕,他邁步走入其中,再次出現時,已經回到了圣光戰艦澤尼達爾號的艦橋大廳里。
剛才那些閃耀的金色光影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抹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力場,在這昏暗的大廳之中,在原本澤拉的圣光之軀的殘骸的位置上,一個新生的虛空之神,一個納魯死后轉化的熵魔,正在那里緩緩舒展著完全由晦暗的星光組成的軀體。
泰瑞昂知道,在德拉諾的納格蘭草原,在獸人圣山沃舒古中,也存在著一頭納魯死后轉化為的熵魔,它叫克烏雷,是在200多年前,德萊尼人的飛船吉尼達爾號墜毀時,為了保護德萊尼人而用光了圣光之力,在死后轉化為的虛空生物。
大領主親眼見過克烏雷的虛空形態,在獸人們持續200多年的祭司中,在獸人先祖的靈魂不斷的自我犧牲的補給下,熵魔克烏雷的虛空形態已經得到了控制,不會向整個納格蘭草原宣泄自己的虛空之力和無盡的饑渴意志,然而,在泰瑞昂眼前,由圣光之母澤拉死后轉化為的熵魔,僅僅是個頭,就要比熵魔克烏雷大出足足三圈。
不過和克烏雷那種已經無法重組自我形態的混沌生物相比,眼前的這個新生的熵魔,卻依然還保持著納魯的形態,在那黑暗之光的涌動中,依稀還能看到很類似于圣光之母的水晶之軀的軀體,只是那原本充斥著圣光的軀體上,如今已經布滿了瘋狂低語的虛空之力。
那暗紫色的,混沌不息的光暈,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將自己的饑渴與瘋狂朝著四面八方不斷的翻涌,接觸到這黑暗光暈的任何儀器上的任何能量,都會被汲取一空。
“澤拉...”
大領主懸浮于半空中,看著眼前這個新生的熵魔,他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這個熵魔與眾不同的身形與軀體,他搖了搖頭:
“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虛空之母...你們這些納魯,同時擁有圣光和虛空兩種絕對對立的力量與形態,我有時候都會懷疑,你們這些家伙,是不是虛空安插在圣光陣營的臥底...”
“砰”
大領主周身籠罩著陰寒的死亡之力,阻止著虛空的光影觸須接觸到他,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打了個響指,片刻之后,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在大領主身后響起,還有一個熱情的擁抱...來自薩拉塔斯小姐姐。
“啊,大領主,你終于想起我了,怎么,這一次是要我侍寢嗎?”
穿著一套黑色制服,將自己的好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的小姐姐曖昧的從背后抱著泰瑞昂,她將自己的胸部壓在大領主背后,那種古怪的觸感...呃,這小姐姐,又是真空上陣,還真是豪放啊。
“我很樂意服侍你哦。”
薩塔蘭斯幾乎是趴在大領主背后,她小聲的,曖昧的在泰瑞昂耳邊說道,但大領主卻不為所動,他指著前方那正在快速吞噬整艘飛船能量的熵魔澤拉,他對薩拉塔斯說:
“你可以處理這個,對吧?”
趴在大領主背后,用緊致的雙腿盤著泰瑞昂腰部,如同樹懶熊一樣的薩拉塔斯將腦袋放在大領主肩膀上,在看到那縈繞著純粹虛空之力的熵魔澤拉的時候,薩拉塔斯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精芒,而她頭頂的黑色呆毛也猛地指向了熵魔澤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