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依靠水和食物活著,而他們,依靠仇恨和痛苦活著...
在進入納魯之座的建筑,從入口處向下看去,所有戰士都能清晰的看到,在三層平臺最下方,在那納魯沃洛斯所在的祭臺邊緣,一臺被操縱的魔能機甲,正在墨綠色的火焰大潮中,猛攻納魯沃洛斯撐起的結界,納魯因為要維持整個沙塔爾城的結界已經很虛弱了,面對這兇狠的魔能機甲的進攻,沃洛斯顯得非常狼狽。
在那駕駛著魔能機甲的惡魔將軍囂張的狂笑聲中,虛弱的納魯不斷的發出悲鳴,似乎已經被眼前丑惡的戰爭機器打傷了。
“圣光的勇士們!沖!拯救我們的納魯!擊退這些丑惡的惡魔!”
納魯沃洛斯的困境讓先知非常焦急,他揮舞著法杖,將一層層厚重的圣光祝福施加在身后的士兵們軀體上,面對數重向下螺旋的階梯上那些盤亙的惡魔,先知出手毫不手軟,他撐起圣光凈化的結界,將那些惡魔們刻意灑在地面上的邪能腐蝕清除掉,連帶著那些殘暴的惡魔本身,都會被灼熱的圣光焚燒成灰燼。
這一幕讓跟在先知身后的守備官維哈里忍不住說到:
“先知,在我記憶中,曾經的您可不會這么...呃,暴力。”
女性德萊尼人看著那些在先知的圣光重擊下灰飛煙滅的惡魔們,她低聲說:
“我現在還記得,35年前,在德拉諾世界,面對那群想要進攻我們的,被邪能腐蝕的獸人,您的第一反應不是戰斗,而是帶著使者去和獸人們的首領談判...最終的結果不那么好,您還被抓起來了。”
維哈里的話,讓維倫楞了一下,他搖了搖頭,也回憶起了當年的那些窘迫:
“是啊,還是你和瑪爾拉德一起帶兵將我從獸人的營地里救了出來,可惜,我隨身攜帶的兩塊阿塔瑪水晶卻在那場糟糕的意外里丟失了。”
“在群星中流亡了兩萬多年,那時候的我已經習慣了用妥協來為人民贏得一絲生機,但我卻忘記了,并非我們面對的所有人,都愿意和我們講道理...”
先知看著眼前那些在灼熱圣光的照耀下,驚恐的四散而逃的惡魔小鬼,他語氣蕭索的說:
“就像是這些惡魔一樣,它們永遠不會在意那些真正珍貴的東西,生命,希望與未來,它們肆意踐踏這些美好的東西來取樂,來滿足它們內心的黑暗**,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只能拿起武器,和它們打到底!可惜,可惜我似乎明白的有些太晚了。”
“所以,您也后悔了,對吧?”
在先知身后,維哈里看著先知的背影,她用幽幽的語氣問道:
“您也后悔了,當時在面臨獸人入侵之前,您沒有采取我們的建議,沒有及時武裝我們的人民,您也后悔了,在獸人真正開始入侵之后,您沒有帶著將士們和他們真正打一仗,而是帶著人民一路逃亡...就像是我們在群星中的經歷,一切都以生存為先,卻忘記了,我們本身也擁有強大的力量,我們擁有足以自保的力量...而我們,卻如兔子一樣驚慌逃竄,從未想過反身戰斗...”
維哈里的質問,讓先知的表情變得更加沉重,德拉諾時期,邪能部落的獸人對德萊尼人展開的大屠殺永遠是德萊尼人內心最痛苦的記憶,任何一個經歷過那災難時光的人,都不會愿意回憶起它。